她想到了前些天青碧突然来找她。
是了,她也是心软,相信了青碧的说词,让她进了院子,定是青碧趁她不注意,跑到容华公主寝殿放了这些信笺。
如今害得容华公主百口莫辩,红菊羞愧欲死。
“启禀皇后娘娘”红菊毅然站了出来,她跪下磕头说道:“其实与王公子书信来往的是奴婢,是奴婢借着长公主的名头骗了王公子”
红菊望了容华公主一眼,见到她一脸错愕,不由得一声苦笑。转而又看向王夕照,说道:“长公主和王公子对此事都不知情,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甘愿领罪”
皇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有红菊出来认罪,那她就可以用一个奴大欺主的理由将此事揭过。
李太后才不管到底是容华公主还是红菊所为,她只想尽快解决此事,不要误了赏花宴。
于是,大手一挥,就做了决定,“好个刁钻恶奴,也是长公主太过仁慈,才助长了尔等的野心。”
李太后也不管皇后怎么想的,当场就下了命令,“来人,将这个祸乱宫闱的恶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且慢!”容华公主连忙阻止。
虽然她不知道红菊为什么要急着认罪,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后娘娘将红菊处死。
“玉丫头你要做什么?”李太后厉眼一瞪,似乎对容华公主打断她的话很是恼火。
“回禀皇祖母,红菊怎么说也是孙女的婢女,就交由孙女来处置吧!”容华公主屈了屈膝,对太后娘娘恳请道。
李太后还未回话,就听场中有一清脆的女声响起,“明明就是皇姐与我表哥有私情,推出个婢女来顶罪却是为何?”
“五公主,这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插手!”王夕照这时却是急的大喊。
“永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后逼视着五公主杨永安,眼含警告之意。
“回禀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是儿臣在给皇姐和王家表哥传信的。”五公主跪下禀告道,说时,她红着眼圈望向容华公主,“先前明明好好的,不知皇姐为何突然就翻脸不认账了?”
她委屈又难过的表情像是在控诉容华公主的无情无义,令闻者动容。
“你说是你在给长公主和王公子传信又有何证据?”惠清郡主每每都能直击重心,容华公主见她如此急切,不禁冷笑着望了过去。
惠清郡主对容华公主扫过来的眼风却是无惧无畏,容华公主不由得感慨:不愧是有太后做靠山,就是硬气!
听到惠清郡主询问,五公主看向王夕照,说道:“表哥,皇姐不是给了你一根簪子做定情信物吗?”
王夕照会意,立即从贴身怀里掏出了一根金簪子。
容华公主一见就明白了。
这不就是当初五公主从树上坠下,她好心救了五公主,后来五公主问她要去的金簪吗?
原来,从那一刻起,她就被人给算计了。
“红菊你说,这是不是你家公主的发簪?”李太后当真是气的狠了,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了,结果真是一环接一环,把她都给看傻了。
红菊不敢不答,只得承认,“是”
杨昭心知不对,急忙站了出来,指着五公主,有些气愤地质问道:“永安你怎么能撒谎呢?这支金簪明明是你问皇姐要的?当时你从树上坠落,皇姐救了你,你还将一把匕首送给皇姐当做谢礼的,你都忘了吗?”
五公主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小声地反驳道:“太子哥哥不清楚也不怪你,永安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要不然永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甚要拿匕首做谢礼?”
她此话一出,众人似是这时才恍然大悟,看向容华公主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而杨昭竟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才是假的?
只有容华公主知道,杨昭这是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事实俱摆在眼前,就连皇后也不能再说什么。
容华公主嗤地一笑,看向跪着的王夕照和五公主,她目光森冷,刺入骨髓,二人一见之下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母后,儿臣的婚事自由父皇和母后做主!”容华公主也不狡辩,也不承认,就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她说的是事实,自古儿女的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家公主更是不能例外。
王夕照和五公主闻言,自不能再置喙。
“那好,此事容后再议。都暂且散了吧!”皇后顺势而为,依她之意是断断不能将容华公主嫁给王夕照的,这件事就只能往后拖一拖了。
容华公主既然扯出了正熙皇帝,李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只沉着个脸,带着惠清郡主当先离去。
“恭送太后!”
待太后离开后,皇后才对王夕照说道:“王公子,为了你和长公主的清誉着想,还望你能够谨言慎行。”
这是在威逼王夕照闭嘴了。
王夕照和五公主对视一眼,虽不服气,也只能称“是”
一时收不住手
皇后蹙着眉头看了容华公主一眼,伸出手示意容华公主上前来,她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问道:“今日之事,你打算怎么与你父皇去说?”
容华公主确实有些头疼,今日之事是她大意了,上一世只有淮宁侯府在算计她的婚事,没想到,重活一世,就连王家也胆敢算计到她头上了。
“母后请容儿臣考虑考虑”容华公主是要好好想想了。
她对王夕照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印象,还得好好查查此人,若是对她有用就留着,若是跟许季青一样,她也不介意送对方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