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天京,天子脚下也敢闹事,她若是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岂不是灭了大乾的威风。
念及此,容华公主冷淡的眼风扫向沐白莲,见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躲开了,容华公主也懒得理会,反正她本意也不是想搭救沐白莲。
锦衣少年面色一冷,还未搭话,就见容华公主伸手向秦烈,示意他借剑一用。
秦烈会意递上自己的佩剑。
“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容华公主说着,“呛”地一声拔出了剑,直指向锦衣少年。
锦衣少年没有一丝惧意,反倒兴奋的大笑一声,道了声“好!”竟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锦衣少年对随从伸手要佩剑。
随从却垮着脸,低声劝说道:“公子,要是让世子知道你在汴京城里与人动手,世子定是要罚您的!”
“闭嘴!”锦衣少年对上容华公主讥讽的眼神,顿时有种被羞辱到的感觉,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他强行从随从手里拔了剑,对着容华公主阴恻恻地笑道:“小娘子请吧!”
容华公主也不客气,提剑就刺了过去,锦衣少年似是料不到容华公主说动手就动手,手下不觉慢了半拍,利剑一挡,虽堵住了容华公主的攻势。却见容华公主反手向下一撩,身形随之一个翻转踢了过去。
锦衣少年轻敌在前,一招错,再想翻身已是不能,很快就被容华公主反脚踢到。手下招势顿时被打乱,容华公主乘胜追击,一剑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旁猛地窜出一道身影,一剑撩开容华公主手中剑,反手一掌劈来。
就在众人以为容华公主要伤在此人手下之时,秦烈急射而至,一手搂住容华公主腰身,一手与之对接。
“嘭”地一声,秦烈搂着容华公主倒退了七八步才稳稳定住身形。
“舍弟不懂事,得罪了!”年青男子抱拳致歉,他长相清俊,一身蓝袍衬的身姿挺拔伟岸,颇有一股大将风范。
容华公主正想斥责对方偷袭,见他已然先一步致歉,一时也懒得再去计较。
“天子脚下,令弟倒是好大的威风,竟敢调戏民女,公子还是多加管教才是。”容华公主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说罢,手中利剑丢给秦烈,转身就走。
蓝袍男子脸色不虞,望着容华公主和秦烈离开的背影,眸中晦暗不明。
“大哥,你在看什么?”锦衣少年心有余悸,上前询问道。
“还以为碰到了个熟人。”蓝袍男子默默地回了一句,他心底存了疑,想着待回去驿馆后,定要派暗卫去调查一番。
心事放下,也就记起了容华公主说的话,立即沉着脸对锦衣少年质问道:“你可还记得来之前你与父亲是怎么保证的?”
锦衣少年一听兄长提到父亲,立即就蔫了,“大哥,我知道错了!”
蓝袍男子负手于身后,神情冷肃,“那女子年纪与你相当,一身功夫却是远超于你,看你日后还有何面目?”
锦衣少年却是极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我不过是轻敌在先,再来一回定打得她趴下叫爷爷。”
“行了!先回驿馆,你莫要再生事。”蓝袍男子打断了锦衣少年的话。
眼看着蓝袍男子一行人疾步离去,躲在角落里的沐白莲才悄然走出。
她望着容华公主乘坐的马车缓缓驶离,眸中的妒意满满都要溢出来。
这时,许季青从街角处跑了过来,正好与容华公主乘坐的马车擦肩而过。
沐白莲远远地瞧见了,立即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莲儿,你没事吧?”许季青跑至沐白莲跟前,拉着她的手,脸上尽是焦急担忧之色。
沐白莲见了,心里很是感动,吸了吸鼻子,出口的声音软糯可人,“表哥,莲儿真是吓坏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然敢欺负我淮宁侯府的表小姐?”许季青见了沐白莲委屈的情态,心里是又心疼又气愤。
“表哥,别说了,我们回去吧!”沐白莲深知许季青只会点花拳绣腿,这般大声嚷嚷,要是再把那两兄弟给招来,可没有好果子吃。
“好莲儿,下次再出门一定要告知我。”许季青见她这么识大体,心里暖融融的,握着沐白莲温润的玉手就不舍得放下。
“嗯!”沐白莲羞答答地应了一声。
她心里装着事,想到那天偷听到姨父说的那些话,她内心就极是不安。
她父亲在她六岁那年病逝,她与母亲就投奔了姨母,也就是淮宁候夫人。
沐白莲与许季青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她天真的以为表哥日后定会娶她为妻。
所以,当她偷听到姨父居然想要许季青去尚公主。她顿时就慌了,许府是她唯一的依靠,虽然这些年她也清楚府里早已是空有其表,可这已经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她又怎么可能轻易舍弃?
抬眼望着意气风发的许季青,沐白莲暗暗发誓,就算表哥真的尚了公主,她也要将表哥的心牢牢抓在手里。
有事相求
容华公主倚着美人榻,在想着要怎样才能戳破付文俊虚伪的面具。
想到此,不由得无奈地叹气,眼下她手里可用之人太少了。
她想到了舅父,看来她有必要去一趟镇国公府了。
第二日,容华公主用过早膳就想要出宫,却从红菊口中听说了舅父入宫,正在去未央宫给母后请安的路上。
容华公主高兴地笑了,立即带上红菊前往未央宫。
未央宫里。
皇后正对着坐在下首的兄长缓缓说道:“经此一事,本宫倒是能够明白兄长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