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却道:“让他跪着。你去赶他,以他的脾性,多半要以为是我心软了?。”
沈昭偏过头去,戳穿她:“那今日还喝那么多酒?不是心软,莫不是嘴硬?”
花锦也没恼羞,笑道:“难不成?是你心疼他了??没想?到夫君还有如?此癖好,不若陪他一起跪着,好事也凑个双。”
花锦没笑多久,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沈昭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眸中带着欲色:“为夫有没有如?此‘癖好’,窈窈不是最清楚不过?”
他还刻意咬重了?癖好二字。
花锦叹:“厚颜无耻。”
花锦如?今本着要对自己好些的原则,平日里顾着吃喝玩乐,一点劳累就要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她筋疲力尽,打不过人,只好在?他身上也留下些痕迹。
血印,咬痕。
沈昭今日不知生什么闷气,他应该是听?懂了?方才花锦的欲言又止,憋着坏要欺负人。
晕眩间,花锦想?,她就该睡死过去,不招惹沈昭。还有,她明?日午时爬起来,花信别真死在?院子里。
她走神,男人灼热的气息就覆了?上来,将她那些杂念全赶跑了?。
花锦昏睡过去的太早了?,记不清是自己梦里的,还是沈昭自己说的,她午时再睁眼,脑海中只记得模模糊糊一句。
“别走了?好不好。”
沈昭晨起走时,交代过侍从不准吵她起床,所以花信晕过去都没人叫她。
花锦坐在?榻边,正想?着该怎么把沈昭糊弄过去。她昨夜说漏了?嘴,沈昭定然察觉了?,他若是憋着坏遣人盯着她,就算十个高僧来了?都没有用。
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放松警惕?
一直到杨美人来告知,她才知道花信真的跪晕过去了?,现在?安置在?待客的院落里,郎中刚去看?过,花信一爬起来,就要继续跪着,拦都拦不住。
添云被这无赖法子折磨的没了?脾气,她要回?去传话,杨美人恰巧瞧见,就顺路带话过来。
花锦依旧不肯去。
杨美人没再说了?,而是狐疑道:“近来又有什么变动吗?”
见花锦也一脸茫然,杨美人一下就悟明?白了?,她来的路上,发现府上的侍从比从前多了?,这处院子更是,门外立着两个她眼熟的侍卫,武功很好。
这不是防外人,就是防里面的人。
更让她怀疑的是,就连门口?也站了?两个侍卫,估计是专门听?房中谈话与动静的。
杨美人苦着脸,心想?自己这是捅了?什么篓子,花锦却已经坐起来了?,直直冲向院外,门口?的两个侍卫往门口?一挡。
他们两个身材魁梧,将门挡了?个严严实实,见花锦要走,其中一个吹了?个口?哨,不知从何?处又跑来两个侍卫。
带头的那个口?中振振有词:“如?今朝中变数多,殿下为护您安危,遣我们跟着您。”
杨美人躲在?后面,遥遥看?着这场面,倒是有些讶异。她看?沈昭除了?权位,对其他人都淡然的模样,一度以为他这人心肠冷硬,住不下人的。
如?今为了?拦住一个人离开?,竟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奇了?。
花锦立在?门口?,木着脸,心想?她还真是高估沈昭了?,他早就憋着坏,直接明?着让人盯着她。
花锦:“那若是,我不想?让你们跟着呢?”
她一声令下,原先站在?门口?的侍卫就拔出剑:“他们二人的职责就是护卫您的安危,若您不愿,他们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花锦挑眉,想?看?他怎么继续胡扯。
结果?那个侍卫抽出剑,直直就要挥到近处侍卫的脖颈处,那人也不躲,站在?等死。
挥剑的下手太快,花锦下意识喊了?:“等等!”剑还是划破了?侍卫的皮肤,不过收手及时,只是破了?皮,没把脑袋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