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酆黎,按着门上的一个黑色的圆圈,按了下去。
“咔。”
圆圈弹了出来,变成一个把手,江陵握着把手向里一拧。
门就打开了。
酆黎:“这个门怎么和我的不一样?”
江陵:“是和你宿舍的门不一样而已,病房的门都是这样的,一旦星舰遇到偷袭,病房的门就会被锁上,这种锁比较难用武力打开。”
酆黎听完解释,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门,就看到眼前奇怪的一幕。
祁徽穿着一身病服,身上还有各种监护仪器,他坐在病床上,脸色及其难看。
而床的里侧,一个面容沧桑,瘦的只有一张皮挂在身上的虫跪在地板上。
他深陷的眼眶通红,眼珠上挂着血丝,眼白有些发黄,眼睛瞪得老大却掉不下来一滴眼泪。
他皮肤白的异常,就像嘴唇也红的诡异。
他几乎就剩下骨头的手指紧紧攥着祁徽手边的被单,被单被他用手指缠绕几圈然后勒着手指,攥紧手掌。
祁徽病床的正对面坐着另外一只虫。
他看起来比跪在地上的那只虫健康的不是一点两点。
只是很明显的身形娇小,大概和酆黎差不多。
神情倨傲,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只虫的时候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嫌弃,再和祁徽对视的时候,更多的是不屑和嘲讽。
祁徽的胸口起伏不定。
三只虫谁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进屋里的酆黎和江陵身上。
“你能有现在的成就,不可否认的是继承的我们家族的基因,既然我们的基因这么优秀,就改让他延续下去。”
和祁徽对视的那只虫先开口,江陵外头在酆黎耳边轻声说:“这是祁徽的雄父,他是部落最大的政治家族的上一任家主,罗犸·蒙,那边跪着的是祁徽的雌父,在结婚前,是一位很优秀的上将,蒙德罗上将。”
酆黎听后没有出声。
而坐在那里的罗犸·蒙,他根本不在乎这边对他,或者对他雌君的议论,接着说:“同时,你身上所拥有的我基因,也是最好的商品,你身上最有价值的地方。”
“你很应该为了家族承担起这一份责任,并且好好利用你的基因优势。”
祁徽无动于衷,但是这边的酆黎却嗤笑出声。
罗犸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自己说话的时候被别人打断,并且是以这种失礼的方式。
他眼神凌厉看向酆黎。
酆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然后走到祁徽身边,他微凉的手指摸上祁徽已经紧绷的眉弓,声音温柔:“还生着病呢,别生气,交给我。”
祁徽的注意力从罗犸身上转移到酆黎的脸上,眼中原本的愤怒中,泛起了一丝狠厉的杀意。
酆黎全当没看见,一下又一下按摩着紧绷的眉弓。
随着酆黎在眉弓上的轻轻按摩,祁徽终于放松了一点心绪,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