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摊开手,睁着满是血丝肿的像金鱼的眼睛说实话:“明明就只跟你说过‘我要借隐身衣’,‘我明天要去霍格莫德’——你是怎么多听出来一个‘们’的?少年每天yy一下是好的,yy过头就不对了。”说完我看了一眼哈利迷茫的神色,知道这个家伙又凹凸了。
算了,不管他。
“要隐身衣。”我毫不客气地伸手。
“不给——除非你带我一起去。”脑袋摔伤的哈利其实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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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斗不过邓爷,武斗不过秃叔、油条兄、白毛哥(及其手下喽啰),现在我悲催地发现居然连哈利也能压着我打——我蹲墙角内牛,我想我除了脑子里比他们多几条脑筋急转弯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的废柴一根。这不对啊!为什么别人穿越就能拥有各种各样牛x到日月都暗淡的能力、完全不需多啦a梦的翻译米糕就能听懂英语法语德语独角兽语人鱼语火星语(这个我好像也懂一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一脸圣母像一出场所有剧情人物都感到如沐春风内心深处跟开了花儿一样……为毛我就只能拿着一根削尖了的铅笔到处戳啊!
这不对这不对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耶稣基督真主阿拉你们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啊啊啊!我的人生应该是粉红色的《天下美男爱上我》(甜蜜爱情剧),不是那本泥巴色的《一个路人a杯具的一生》(《讲述人生》栏目备用本)!
还是说……我的人生和小天狼星一样,已经杯具到洗具了……?
可不管我如何悲痛,依旧改变不了的是哈利是胜利者这个事实。我忿忿地咬着手绢,决定下次一定要用二人麻将分胜负!
哈利和我偷偷溜回了格兰芬多塔楼,他从他那堆满杂物的床底下抽出隐身衣,我摸了摸那件仿佛镶嵌着银丝的斗篷,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诶,人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样啊,哈利他爹死前给哈利留下了圣器,我的前辈路飞死前只很小气的留给我一封信(现在还给打湿了,完全看不清字迹)。我长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哈利:“真漂亮,我能试试么?”
单纯的哈利点点头,一看就是木有下过江湖不知水深的娃娃。
我披上隐身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走掉了。
空荡荡的塔楼里只剩哈利一个人还在向着空气询问:“看,铅笔,是不是很奇妙……”
“弗雷德,弗雷德。”我戳戳弗雷德的后背小声说——本来很想戳他肩膀的,但是因为身高问题,我一直未能如愿。
正在和乔治堆雪人的弗雷德习惯性开玩笑道:“我不是弗雷德,我是乔治。”等他回过头来是脸上促狭的表情变得有些警惕,“谁啊?——乔治,你听到什么没有?”
他的兄弟闻言抬起头,懒散的眼神随意四下望望:“幻听了吧。”
“乔治,乔治。”我又跑到乔治身旁鬼叫,于是乔治的脸色也变了。
因为脑袋里依稀还记得一些电影里的细节,所以我没有想哈利一样直接在雪地上大演“空地现脚印”的鬼片,而是站在一边没有雪的地方乱晃悠。逗得两位恶作剧界的大佬紧张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脱掉隐身衣,得瑟地直笑。
“我们的演技好么?”乔治在我笑够了之后突然问道,我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茫然地看向弗雷德,等待着解释。
弗雷德魔术般凭空变出一根胡萝卜给雪人插上——这可能是我所见过的最不cj的雪人了,因为弗雷德不是把胡萝卜插在雪人的鼻子处,而是下身——他拍掉衣服上的雪说:“早知道是你了,哈利刚才就急急的跑来问我们有没有看见萧铅笔来着。他说你偷走了他的隐身衣。”
“只是借啦!是借,借隐身衣怎么能算偷呢?”我依旧惊讶地看着那个雪人,不知不觉就笔盈盈了孔乙己,“其实这次是真的有点小麻烦,弗雷德,乔治,我想找你们借一样东西——活点地图。”我直接说明了来意,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在这俩兄弟面前坦诚比耍滑头好。韦斯莱双胞胎不吃小朋友也不是人贩子,但是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俩比食人族和人贩子更加阴险和深不可测。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又同时看了我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借?”
我抠抠脑袋,别过微微有些发红的脸:“真的是借啦!”
“那你干嘛把脸别过去啊。”乔治毫不客气地指出来,“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有借无还吧?而且只是想去霍格莫德的话……干嘛不跟哈利一起去,还偏偏要‘借’走他的隐身衣自己去?”
“因为我想去……尖叫棚屋。”我这样说,但其实尖叫棚屋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地,那间被谣传了很多年闹鬼的屋子只是中间站。楚轩楚大神说过“当力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以力破巧’”,可是我既没有力也没有巧,只好吃力地死兜圈沿着霍格沃茨-霍格莫德-尖叫棚屋-打人柳这样复杂的旅游路线去挖那本已经被活埋的日记。
这次弗雷德脸上的苍白不是装出来的,他停了几秒才说:“那儿闹鬼。”
“我是无神论者。”刚才还毫不留情地把神咒骂了一顿的我毫不汗颜地说。
弗雷德和乔治又对视了一眼,后者从怀里掏出一张方方正正的旧羊皮纸,上面什么也没写。他拿出魔杖,轻轻敲了一下那张羊皮纸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