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爵……不知道您是想从最基础的开始,还是……”那个老学者颤颤巍巍地问。
秃叔想了一下,漠然地说:“那么,就从‘在那三的那边hi的那边有一群曹妮蟆’开始好了……”
023_ooncakey
[月亮脸不是月亮脸,是月饼脸。]
“围巾给我,赶紧的!”我一脚踏在白毛哥身上,一只手用力扯着他银绿相间的围巾。围巾绷得紧紧,不断发出纤维断裂的声音。可我低估了白毛哥颈椎的坚韧程度和内心不服输程度,他宁愿被我勒的脸色发紫也不愿意松开抓住围巾的手。
当然,最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白毛哥都已经浑身抽搐了居然还能说出话来:“放手啊你,你要谋杀么……”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无力地指着我。
“你有没有一点英国绅士风度啊!没看到眼前有一位淑女正在冷的发颤么?发颤啊!”我抓着他围巾的手使劲儿抖了抖,脚下的白毛哥开始翻白眼了,他挣扎着说:“我是绅士,但我面前只有一泼妇!我宁死不屈!”说最后一句话时白毛哥脸上已经带上了美艳少妇半夜遇狰狞歹徒的决绝表情。
……信不信我用铅笔给你来一招木叶最终奥义?!
最终骁勇不善战的白毛哥以他的濒死捍卫住了自己的围巾和尊严——我想要他的围巾,但我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尤其这个人还是校董的好儿子、秃叔的好马仔。
我把围巾和不住咳嗽的白毛哥往雪地上一扔,把我的——对、我的——风衣的领子竖起来。
哎呀~暖和多了。
就在这时,尖叫棚屋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动开了。靠,这门多先进啊,还是自动的。
我停止了感叹,白毛哥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我俩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你去。”我一脚踹白毛哥身上——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平时都是秃叔白毛哥压着我打,这次总算(又)扬眉吐气一次!上次把白毛哥变成了甲虫,这次害得他骨折,诶,白毛哥啊白毛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如果你是女生我说不定马上献曲一首“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我悲悯地看着白毛哥。要是小诺还在我身上,此时自拍肯定就能拍到圣母像。
白毛哥狠狠地瞪着我,似乎那并不凌厉(和秃叔相比)的小眼神可以从我身上剜一块肉下来似的。没事,你尽管剜,我就当免费减肥了。他动动嘴唇,像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拖着骨折的腿一步一瘸地走向尖叫棚屋。至此,这个喜欢拿小木棍打劫的潮人混混已经完全沦落了——凶器哪儿去挖?凶器到我(重音)风衣的口袋里去挖~一挖一麻袋!耶!
历经无数磨难,我终于知道,被缴了械的巫师就跟普通人一样。如果此时再给他们一定的物理伤害,他们就连普通人也不如。
好像找到一点通关秘籍了,我想,此时我还需要一个外挂。
就在我站在雪地里摸着下巴严肃思考问题时,白毛哥突然惊恐的叫道:“鬼啊、鬼!”
“不要吃我!我肚子和腿上很多脂肪的,不好吃,而且我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英国鬼肯定吃不惯的——你吃白毛哥吧,他比较好吃啊!”我被吓的直接蹲地抱头。
半晌,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稍稍抬头,看到平时拽的二五八万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白毛哥也在壮着胆子朝尖叫棚屋里张望着。
在半掩着的木门后站着一个憔悴的消瘦男人,他穿得很朴素,衣服上甚至还有一两个补丁。那个男人正以一种忍笑的表情看着我们。最后,他说:“虽然我好几个月都没有吃肉了,但我想我还没有馋到要吃人肉。”
“你是月饼脸!”我想我大概没说错。
“月亮脸。”男人微笑着纠正我的错误。
“……你为什么一边吃一边哭啊……还有,别把鼻涕眼泪流我风衣上!”白毛哥拿着手中的稻米饼迟迟不肯下口,却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月亮脸卢平很热情,他不但邀我们到他的鬼屋……不,是小屋坐坐,而且很舍己的跟我们提前分享他的晚餐,不过他同时也要求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天黑之后这里可没有霍格沃茨那瑞安全”——这是他的原话。白毛哥本来是不想也不屑进来的,我看他在门口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脸不满地进屋来,抢在我和卢平之前坐到了壁炉附近的沙发上。
卢平给我们一人煮了一杯热咖啡,白毛哥面色勉强地喝了一口,皱皱眉,捧着杯子暖手。我看着卢平自个儿杯子里的凉白开,再看看我手中热气腾腾的咖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年看《哈利波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教授虽然穷困,但却是个不知不扣的好人。于是我把一口没动的咖啡推还给他:“卢平教……先生,这么冷的天你还是不要和凉白开了,喝咖啡吧。”
卢平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凉白开,这是雪碧。”
我囧了。
“我不喜欢咖啡,”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太刺激大脑。”
……雪碧里虽然没有咖啡因但是也有很多通不过尿检的东西这点您不知道么?
坐了一小会儿,卢平突然起身说:“我想应该给你们弄点吃的。家里没有别的,你们不要介意啊。”他转身上了二楼,等下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桃酥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自打进屋来就一直沉默的白毛哥抢在我之前问他,可能是真的饿了。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于是我又不由得看了他的腿一眼,似乎无外伤,也没怎么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