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迫害啊!”他拉开一扇古朴的房门,把我往里塞,“如果最后我真要和……那个蠢货在一起的话,以我的条件配她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这不是有不有余的问题——问题是你根本不爱她,却要费尽心思和她在一起。那姑娘多可怜啊……你也很可怜。”
白毛哥拉抽屉的动作顿了顿,半晌后他说:“用不着你来可怜我。这里都是我妈妈的睡衣,你自己挑着穿吧。我在门外等你。”
我看着那满抽屉的睡衣,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纳西莎的睡衣不但高档,而且都很……性感。无一不是细肩带、蕾丝边。我找了件最朴素的胡乱往身上一套,拉开了房门。
果然,我在白毛哥眼里看到的不是惊艳,而是爆笑。
“哈哈哈~好傻!”他没形象地捂着肚子笑。我低头看看自己,觉得他笑的非常有道理:
在下胸前“一平如洗”,人间“胸器”纳西莎小姐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简直就像一个胸部下垂的老太太。而本该只到腿根尽显女人风情的蕾丝裙摆被我穿到了膝盖。
那是相~当~的傻帽。
我觉得跟马尔福家的人呆在一起每天心都会被刺痛好几次。
“笑够了?”我斜眼看白毛哥。
他忍着笑毫不留情地评价:“你跟我妈穿出来的效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顿了顿,他又说,“不行不行,太伤眼睛了。我去找件我的睡衣给你穿吧——反正你也没胸。”
不加最后半句你会死么?
我跟着白毛哥来到他的卧室,看他把睡衣一件件塞到我手上,很快我就只能用下巴抵住手上的那座小山。
“随便挑。”看我实在拿不下了,白毛哥才大手一挥,发出特赦令。
“……就面上这一件吧。”我身心俱疲地说。
白毛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看出我是不是故意的:“这件不行,”他拈走面上的那件灰色睡衣,“这件是我最喜欢的!”
“管你啊,我就要这件!”我扔了其他睡衣,和白毛哥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来我一脚,于是当卢老爹和纳老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便是:我和白毛哥扭打在衣服堆里,他衣冠不整(被我扯的),而我穿着说性感又不性感说不性感其实又有点性感的睡衣。
画面定格三秒。
“不打扰你们了,”卢修斯迅速关门,最后抛了句,“儿子,goodjob!”
good你个头啊!
我使劲儿一推白毛哥,他也难得顺从的坐起身来,站到一边。看着我把睡衣比来比去,他突然插嘴说:“萧铅笔你是不是长高了?”
“啊?”我被他这天外飞仙的一问问懵了。
“这是我去年的睡衣,你穿着刚刚好。”他耐心地解释,“但是我明明记得,去年我比你高的——在走廊,你记得么?”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当时还抱怨过英国的孩子怎么发育的这么好。“那我不是要买新巫师袍了?”
白毛哥点点头:“明天就去吧……别用那种白痴的表情看我!难道你不知道么,再过段时间就是魁地奇世界杯了,而且还有三……总之时间紧迫啦!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对角巷买长袍还有下个学期的课本!”
“……哦。”我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抱着银灰色的睡衣回了自己的卧室。
到了对角巷才知道,白毛哥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很多家长选择提前给孩子购买书籍长袍——看来魁地奇世界杯在巫师界的影响力就和足球世界杯在麻瓜世界的一样,都是全民盛世。不过早上我和白毛哥一同前来对角巷时我就问过了,中国队并没有进入64强。喂我说你们加点油好么?别跟那群“断子绝孙踢”的修炼者们一样丢人!
摩金夫人似乎和白毛哥很熟,白毛哥刚向店里张望了两眼,她就微笑地迎了上来:“哦,马尔福先生,买点什么?”
“长袍,”白毛哥把我往前一推,“她的。”
名为震惊的神色从我的头顶扫到我的脚跟。我听见摩金夫人店的两个打工的小女孩低声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没想到马尔福少爷眼光不过如此啊”
我气冲冲地走过去,很想跟她们理论一番,但却被白毛哥拎着领子揪了回来:“就站橱窗前,别动!”正说着,一卷皮尺飞了过来,自动测量我的肩宽、胸围……
“看什么?”
“……没什么,就像看看你胸围到60没有。”
“到没到关你什么事啊!”我冲他抡拳头,他得意地笑着闪开了。他这一闪,让我看到了对面成衣店橱窗里的一件礼服:粉红色的礼服,上面缀满羽毛。
白毛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吹了一声口哨:“喜欢就试试呗。不过我相信那件衣服绝对在三十加隆以上。”
我本来还有些扭扭捏捏,但白毛哥这样一说我脾气就上来了:“就要试!”我赌气地说。
脱衣,更衣,然后杯具地发现这衣服真的很不适合我。英国就没有卖适合飞机场的衣服了么?我不相信!
店主摇摇头:“我就说过着衣服不适合你嘛,来,试试这件,我想你的小男朋友会喜欢的。”
我跟白毛哥对视一眼,但都没说话。
店老板递过来的是一件全黑的礼服,大荷叶边的下摆滚着银边,前短后长的设计露出嫩绿色的里子,设计的很简单,仅仅在胸口和肩带处缀着几多绿玫瑰。一试,果不其然,老板的眼光还是非常毒,这件礼服真的很适合我。
我闪着星星眼看向我的移动钱包:“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