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还没怎么运动到,我身上连滴汗都没出。”走过去踢她一脚,没用的家伙。
“我哪能跟你这种运动狂人比?”君男朝我撇嘴,转脸向那两个男生:“你们不知道,这个女人运动起来是疯的!”大拇指斜挑着指过来:“每次运动至少要超过两小时才罢休,我们通常都是几个人轮番上阵拼她一个。”
“这么厉害?”高个子有点惊讶地挑眉:“我看你打球是挺狠的,没想到还那么有耐力,受得了?”
“她脂肪多。”
“卞君男!”
我追扑过去,伸手就往她脖子上招呼。
“呵呵。刚刚听柯宇说你们不是同专业。可我看你们好象很熟啊?”
“一个新闻、一个中文,同院不同系。”君男嗓子扁扁地挣扎回答。
“那你学新闻?”
又来了,这种误会。
一直没说话的矮个子男生终于开了口,却顿住了我狰狞的表情,也逼出君男带着气音的喷笑——
“她是学中文的那个!”
终于从我手中挣脱出来,她边揉着脖子边不吸取教训地笑我:“我们一个教授都说她是他生平仅见的最没有文学气质的中文系学生。”
“我明天就去扛锄头葬花,行了吧?”
“你干吗要葬花?不好吧,会被罚款的。”换过鞋子又跑下来的柯宇断章取义。
“你闭嘴!我还没问你呢:我和她,”一指点向君男,我指控:“谁跟你更熟,为什么不告诉我换来这边?”明明认识我在先。
“……”柯宇大大的个子僵住。
“你是不是对我们君男有什么企图啊——”
“你别乱说!”两个当事人同时急叫起来。
呵呵,我就知道:柯宇一直对我的一个美女室友有好感,这个秘密没多少人知道,让我常常拿来敲诈勒索。
“要我不乱说也行,有什么好——”
“处”字还没有出口,硬生生被迎面走来的人吓回去。
朝我招手。
不想过去。
意识到身旁的几个人都在好奇地打量,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听说上次你手伤了,有没有怎么样?”手里拿着我最喜欢的7-up和零食,他低声轻柔地问。
“还好。”
虽然已经拒绝了,但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我的原则是:决不伤害欣赏自己的人。
“我这几天晚上有课,没想到就——”
我就是受不了这个!
本来以为很温柔的人,其实霸道得可以。我原本也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看来很大方实则小女人的类型,总是憧憬有一天能被人霸气地保护;碰到以后才知道,大男子主义真的超出了我的忍耐范围。
也或许,这只证明了他不是那个“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