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本来清脆婉转的短信铃音在这种情况下仍是把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都不上qq了?”
夜猫子方珏。
“单位里不让。”
让我也不敢,ip地址会坏事。
“那家里也不让?”
家里当然可以随便上,但问题是,我不在家里。
没有告诉他们我来这边实习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接受了家乡的工作机会,回家签约去了。
对了,家里。
“夕夕,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前两天老妈还打电话来问。
“谁?”之前的话题都围绕着工作,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谁?!让你不惜反抗你爸爸的那个!”老妈气不打一处来,随即觉得不对:“出了什么事?”
眼泪涌上来,妈妈,对不起,女儿不争气,别人并没有接受我的“投奔”。
是啊,刚好错开,得知董安臣毁约后回到学校,我才南下l城报到的。
“我给你发了封信,你赶紧看看,来不来给个信儿。”
这边珏头的短信又到,内容却说得不明不白。
后面有脚步声,惊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快走几步,推开宿舍楼的大门:“大爷,还没睡?”
“就差你没回来了。你们这些小丫头要是出了事,我可没办法向你们报社交待。”长得像圣诞老人的守门大爷笑着挥挥手,“天还凉,快上去吧。”
“嗯,大爷,您也快歇着吧。”随手关门,上楼。
明天查查邮箱好了。
拾伍
“你他妈少拿毕业说事儿!想分手就直说,本小姐不在乎!”
这是怎么了?
刚进寝室,我就被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一向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九儿居然会披头散发地对着手机吼,还问候别人家长?要不是最后因为哭泣而破掉的尾音,这话听起来简直豪气十足。
到底怎么了?忍不住用眼神问一旁也有点呆掉的珏头。
急急地冲我皱眉摇头,食指竖靠在嘴唇上,示意我,母老虎发威中,生人勿近。
再看看九儿那边,吼完了,象泄了气的皮球,没一点动静,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地窝进床里。
看来又是感情问题,真的人人都逃不过毕业这一关吗?
心里感叹着,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放下旅行袋,拖鞋呢?
不知道是谁,把我的拖鞋踢到了桌底的最角落。
蹲下去,单腿支撑重心,另一只腿绷直去捞,不够长。起身,找到晾衣杆,点住,拖出来,呼,费劲。
春天来了真好,不用烧热水,方便得很。
拿出牙刷和洗面奶,用嘴型对珏头交待“我去水房”,端着盆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回来了,李夕。”
正刷牙,晓光也走进水房。
没办法讲话,点点头算是听到。
“请帖收到了?”
嗯?
“珏头不是说告诉你了吗?师兄的婚礼。”
哦,是在eail里提了。不过请帖?
“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