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把一家子撂下自己?出去过,想得美。
匀儿听老爷子这么说,也松了?口气,他还真当老爷子从心底想分?家呢。
要是分?了?家,那?他和?女儿跟谁过呢?老爷子还是言佩?
匀儿私心里自然想维持现状,这样对他再好不过了?,如果梅盛能主动提出和?离那?就更好了?。
到时候他就顺势可以跟言佩在一起,成?为名正言顺的言府主君。
匀儿一直有?这个想法,这几年最?为强烈,因为女儿言川可都?十六了?,快到了?娶夫的年龄,他若不是正儿八经的言府主君,那?将?来?言川可跟她夫郎生的孩子,会分?不清他跟梅盛谁才?是她亲祖父。
这也是为何匀儿隔三岔五找梅盛麻烦的原因,言佩管不到后院里的事情,梅盛眼界高又不愿意?去算计,后宅之中,自然是匀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给老爷子上眼药,换次品燕窝,消减府中开支,逼梅盛往府里贴钱,他就不信一个男子在不喜欢言佩的情况下,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下去。
匀儿想,他迟早会提和?离的。
谁知比和?离还先到来?的是分?家,梅盛他竟然提出了?分?家,自己?走不算,还要把言佩也带走!
那?怎么能行。
匀儿手扶着老爷子,柔声给他递台阶,“弟弟可能就是一时气话,咱们一家人,怎么能分?家过呢,到时候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言府的笑?话还少吗?梅盛心里冷呵。
从言佩被老爷子逼着认下言川可当女儿起,言府的热闹就没断过。
谁家后院的账目由一个堂姐夫管着?谁逼着一个铁骨铮铮的御史去给妹妹谋个官职?谁让言佩这般刚直的人去给言川可找科考的门路?
梅盛不是不知道,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他借言府的势,言府图他的钱,别的事情互不干扰。
可现在他们是越逼越紧,没有?下限一般反复挑衅,今日甚至直接动起了?手,梅盛不想再忍下去。
他跟言佩什么情况老爷子不是不知道,现在这般作态不过是想探他的底线罢了?,踩着他的骨头,慢慢往下碾,看他能忍到何种地步。
梅盛此人,若是没有?半分?脾气,也撑不起家中的生意?。
今日无非两个结果——
分?家,他带言佩走。不然和?离,他自己?走。
梅盛这话说完,屋里都?静了?几分?。
匀儿眼睛一亮,下意?识看向言佩。言佩身上的变化他不是不清楚,可他不在乎,他要的不过是三品的御史大夫,至于言佩什么性格重要吗?
老爷子倒是眼底慌了?一瞬,梅盛要是和?离了?,往后府里的开支谁出?指望言佩清水衙门里的那?三银两钱的俸禄吗?
“你是带着你的床分?家跟我走,还是我自己?走?”梅盛再问了?一遍。
言佩儿怕他真走了?,下意?识伸手扯住他的衣摆,昂脸说,“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不带床跟你走都?行。”
别说跟梅盛走了?,跟谁走她都?可以,但一定要把言五带上。
这个世界对言佩儿来?说就是陌生的,很多事情都?遵循本能,既然她跟谁都?不熟,那?和?不讲道理的老头子比起来?,允许她带着床的梅盛就友善多了?。
她抓的有?些紧,梅盛衣服往下一沉,不由看她,抿了?抿唇,“好。”
他本来?可以连这个麻烦一并扔在言府里,但言佩儿看起来?过于可怜,像只坡脚的猫,爪子勾住了?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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