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大臣面上干干净净,背地里借着夫郎交际四处敛财,或者大臣跟大臣之间碍于面子不好说的话,也是?借着夫郎们的口?说出来,毕竟有谁会怀疑后宅里的男子。
李钱茅塞顿开,“那后宫中……”
“也是?一样。”
梁夏不可?能养这么多闲人,也不可?能留那么多眼线,最后宫中,能住在里面的唯有她爹跟沈君牧两人罢了。
“王氏神秘,足以说明,冯相此人,”梁夏悠悠感慨,“有点秘密。”
李钱精神一震,梁夏这是?怀疑冯阮?
如果李钱想要完成第二个任务,就需要梁夏把?权力从冯阮手里收回到自己?手里,如此才算顺利掌权。
李钱趁机给梁夏上眼药,“皇上啊,短短十几年时间就做到右相这个位置的人,何止有一点秘密。”
冯阮有大问题啊,手里肯定不干净。
只是?这笑面狐狸圆滑的很?,对?外没露出半点尾巴,让人拿不到她的错处。
梁夏点头,瓜子分李钱一点,跟他一起磕,“也是?。”
“皇上您打算怎么办?”李钱好奇地看着她。
这小祖宗面软心狠,除了找沈君牧以外,别人是?半分都别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在盘算什么。
梁夏磕瓜子,“不急不急。”
朝臣也分清流跟权臣,她如今刚登基,还用得到冯阮。
梁夏的马车离开后,巷子口?,冯府驾车的下人才低声朝车厢里问,“主子,还进?去吗?”
皇上就在望水巷,若是?被她发现可?郎君的事情,很?难说不会当作威胁主子的把?柄。
毕竟里面那人,是?主子此生最大的软肋。
“去。”
冯阮捏了捏眉心,“几日不见,我?有些担心他。”
“是?。”
望水巷从西往东数第五家,家里此时又闹了起来。
可?郎君捏着帕子坐在堂屋门口?嘤嘤呜呜地哭,“冯阮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是?不是?有了新欢?”
“怪不得王氏平时对?我?不管不问,昨夜却突然发难,他是?不是?觉得冯阮厌弃了我?,所以就琢磨着趁机除掉我??”
“好生狠毒的男人,嘴上说着跟冯阮不过是?虚假妻夫,实际上还是?喜欢着她。”
绿萝不敢说话,可?郎君性子敏感,人又多疑,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他都能揣摩出几百种意思。
绿萝越不说话,可?郎君越是?怀疑。
他含水的眸子睨了眼绿萝,冷不丁开口?,“这个月月中,冯阮身?上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很?淡,但我?还是?闻到了。”
绿萝陡然眼皮跳动,呼吸顿时就是?一紧,死死压制着表情,这才没露出一丝异样。
绿萝声音如常,道:“怎么可?能,冯相不是?这样的人,许是?您闻错了呢,或者是?王氏身?上的胭脂味?”
“不可?能。”肯定的语气。
可?郎君吐字清晰,哭都影响不了他分析,边抹着眼泪边道:“我?从来不用胭脂,王氏更是?不会使?用这么低贱劣质的水粉。”
他咬牙切齿,“低贱劣质”四个字好像不是?在骂胭脂,而是?在骂某个人。
某个花街柳巷里出来的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