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蛮慌的,出租车一停下来,陈立芊就冲出车子,向新房门口的一群人跑去。
站在江木泽面前,看着正开心说笑的他,她内心刺痛地把钥匙和信封递给了他:
“她来信了,看看吧。”
江木泽接过钥匙,看了一眼信封,随即丢在了地上,向大门走去。
大家有点不解与吃惊,陈立芊捡起信封,生气地说:
“这是祥哥收到的,不是我!”
他听了,犹豫了一下,把信揣进了兜里。
大家都看出来了,江木泽已经不相信陈立芊了。陈立海把陈立芊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你对他做什么了?”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一天到晚都在帮他打理生意,哪有时间招惹他啊!”
“他不相信你,肯定有原因!”
“我也郁闷呢,莫名其妙的!”
越想越不对劲,大家面面相觑:他是不是不相信所有人?
大家极度尴尬地站在门口,江木泽自己缓缓走进客厅,把门关上了。
“这什么情况?”彭会长惊问,张会长叹气道:
“随他去吧,估计他需要自己静静。”
思虑片刻,陈立海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他。我担心他会想不开!”
“行吧小海,你可要精神点,他这脑子有点稀奇,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彭会长说着,和两位会长走了。
郁闷的陈立芊,带着郁闷的心情回了胜利百货。
坐在客厅里崭新的还没撕掉塑料膜的沙上,从口袋里拿出信封。
他犹豫着,始终不敢打开!
他害怕,怕看到足以摧毁他的字迹!
此时的他实在太脆弱,随便一句话就能摧毁他,只要是出自帼伟之手的!
他把信封放回兜里,起身向二楼走去。
轻轻地推开房门,崭新的大方床上方,赫然挂着一个大相框。相框里的不是别人,也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
他站在床上,伸手抚摸着身着白色中山装,神采奕奕的自己,回忆着陈立芊的调皮任性。
他微笑转身,看见了电视机台上方的一个更大的相框——身着蒙古婚礼服的俊男靓女骑在一匹褐色的马背上——新郎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新娘挺着的大肚子。
他忍不住跪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帼伟!不管你告诉我生了什么事,我都能承受!我都能承受啊!只要你回来啊!
“我不要弟弟了,我只要你!好不好帼伟?你回来好不好?”
他癫狂地捶胸顿足,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扇在脸上。一会儿撕心裂肺地哭,一会儿癫狂大笑!
再看一眼墙上的照片,他忽然想起来:帼伟,你还在蒙古没回来对不对?
他慌乱地摸出信封,慌乱地撕开——快要拿出信纸了,却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塞了回去。
不能看!千万不能看!
他极度恐惧地把信封撕成了碎片!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没有。
如同行尸走肉,他匍匐着,一点一点地把碎纸片拼成了完整的一张,仔细地看着:
“江木泽,你应该回来了吧?
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生活,不要想我。
爸爸日本的分公司出了点事,需要我们去处理,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