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犯到他跟前来,还能容忍在眼皮子底下。
至于往后——他可没有打算留个不安分的人在身边碍事。
沈若绯,乃至沈家,真以为那点伎俩管用么?
陈老敏锐得很,察觉到他们的眉眼官司,不由纳闷,正欲询问是否认识,陈佑卿抢先开口打断了。
夜玹王的家务事,哪容得旁人干涉,只做不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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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宝儿没有在外玩多久,只把挨着王府的两条街道走了一遍。
京城繁华,可惜不是她赏玩的时候,怕月萝在府里找人,溜达一圈就回去了。
琥宝儿回到弄玉轩,天色尚早。
月萝果然着急了,一中午没瞧见人影,又没在榻上午歇,能去哪里呢?
待到听闻她独自出府,并且把金簪典当之后,立即脸色一变。
“娘子,你怎么能这样做!”
月萝没想到她这样大胆,都失忆了,贸然就敢出府。
管着嫁妆不让动,就另辟蹊径,一举学会了典当?
这是寻常小娘子会做的事么?
“我需要银子。”琥宝儿有问有答。
她歪了歪脑袋,两眼瞅着月萝,反问道:“若让你把库房钥匙交予我,你给么?”
“不可。”月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未过门时,沈家划分这么多嫁妆陪嫁,她身为贴身大丫鬟,早就被叮嘱过这一条。
不让动嫁妆。
说白了,沈家无奈让这位顶替出嫁,可没打算将财物一并舍了。
琥宝儿对月萝的反应毫不意外,她也没生气:“你果然不听我的。”
跟她亲不亲,是不是一条心,日常里并非一无所觉。
所以她直接拿了金簪出府,没打算跟月萝商量。
琥宝儿很想找回记忆,可是她丁点都想不起来。
她还以为自己受尽宠爱,才敢捅下这么大篓子,夜玹王府的婚事都敢生生赖上。
但苏醒后一直到出嫁,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新娘子出嫁三日未曾回门,爹娘就不挂心不气恼么?
男方无视规矩礼仪,显然没把岳家放在眼里,可想而知新娘子能有什么好待遇。
更别说外头的耻笑,丢人呀。
“我好像被丢到这里自生自灭了,”琥宝儿坐到矮榻上,盘腿抱着脚丫子,抿唇道:“我当回来的银子,你不许拿走。”
月萝看她脾气温吞,行事总是不紧不慢的,谁知不如表面上那般好拿捏。
“瞧娘子这话说的,你一心想嫁入王府,才有这桩婚事,怎能叫自生自灭?”
当然是劝她收收心思,捱过眼下的困局,多跟王爷接触几次,扭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