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她今日确实是男装出来的。
“掌柜的别担心,”
傅明霈忙道?,“一般人是瞧不出来的——我也不会随意透露姑娘的身份。”
在外行走,一个姑娘家确实艰难。
且这姑娘扮起男装来,加上眉宇间的英气,和行走间的飒沓爽朗之意,一般人真瞧不出来她是个姑娘。
只是瞒不过他罢了。
“先生?别跟别人说就行,”
钱玉青听了笑道?,“都是为了行个方便——先生?问的,我实话相告,我的马场内确实还有这样的马,只是这次没带来。”
那?马有些西苑马的血脉,且是他义父和一位高人当年一起千挑万选培育出来的,确实她马场有,且依旧还在继续培育。
“那?掌柜的何?时能再带来?”
傅明霈问道?。
“难说,”
钱玉青故意一脸愁容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马场在关?外,要想带马进京,得?有官家批的批文,没有批文,便不能多带——千里万里迢迢的,加上路上折损,人力物力消耗……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这是实情?,她其实也没夸张。
不过摆出愁容,是想试探这个先生?在京里有没有什么路子。
这些日子,她除了物色要拐走的儿?郎外,还在结识的富家子弟中试探有无?路子可寻。
可惜她结识的能深谈一些的子弟,大都是跟沈晏樟一般,在家里读书不好,喜爱习武,又?吃不了习武的苦,弄一身花架子的这种……
俗话不成器的子弟。
这些子弟见了他们有点权势功名的父兄,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哪敢多问这些事?
何?况是跟她这么一个才结识没多久的朋友,且她能给出的条件,也达不到那?些人的满意。
“批文么?”
傅明霈道?,“既是这样,那?是有些遗憾了——不过批文这事我也可以帮你问问看。”
听他这么说,钱玉青估摸着这位先生?怕是也不成,说个客气话罢了。
“小友在京都哪里住?”
傅明霈又?道?,“自然,若是不方便说起,那?便当我没问罢。”
“眼下在亲戚家,寄人篱下不好相告。开?春后,可能要离京了,”
钱玉青道?,“京都租雇的小院子,虽偏僻,价也很高,总不是个长住的法子。”
钱氏不可能一直留她在身边,且她也不可能被钱氏随意安排一个婚事,因?此开?春后,就准备离开?了。
她这一辈子,本也没想着嫁到谁家里去。
实在拐不到人,那?就找个合适的看中的,揣个崽回去。
“哦?”
傅明霈哦了一声,他笑道?,“我有一策,我有一处旧馆,前面是给阿柳做了书馆,后面接了一个小院子,你可以住进去,不要你的钱。”
钱玉青眼中一亮,但又?有些疑惑警惕:“先生?为何?如此大方?”
“傅某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