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转身踏出房门时,却是想起江柒该去私塾了,便回头说道:“娘,柒哥儿该去私塾了,虽然江家也有先生,女儿觉得还是去云阳城的嵩阳院。”
白氏闻言,柳眉一皱,说道:“这件事还是等你爹回来再说。”
江灼轻轻点头,便是走出房间,江灼知道白氏的意思,就算去嵩阳院那也得江老夫人同意,她们母女说的话定是在江老夫人那里不起什么作用,还是要等她爹回来。
岚桑看着江灼出来,立马迎过去,“小姐。”
“嗯,走吧。”
在经过赵嬷嬷身旁时,江灼的脚步停下,亲和的说道:“嬷嬷,娘这个人比较固执,灼儿希望你劝劝,灼儿的亲事她不要插手,灼儿不想爹爹回来看到的是老夫人与娘亲的不合。”
赵嬷嬷懂江灼的意思,立马说道:“老奴会劝劝夫人的。”
“不过,小姐,你也知道夫人的性子,别的什么都能忍,偏偏是小姐和少爷的事不能忍。”赵嬷嬷说着,江灼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定然也是想江灼能嫁个好的,奈何在江老夫人的眼中嫁的好,是能帮助江家那便是好的,大小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列子。
“我知道,那就麻烦嬷嬷了。”江灼说完便是踏出院子,她知道只要她还没有成亲,江老夫人要在这事上大做文章,这件事要做绝,要么毁了名声,要么……
……
在走进雅居院子时,江灼突然对着岚桑说道,“岚桑,明日一早你便给悠儿消息,让她在醇白楼等我。”
岚桑闻言,立马想起翠枝的眼神,轻声道:“是,小姐。”
“你早点休息。”
“是。”
江灼推开房门,踏进里间,眼神有些轻飘,把视线不自觉的飘到那小小的书桌,书桌上放着的是还卷着一半的孤本,江灼走到书桌旁,素白的秀手轻轻抚上孤本,眼中有一道的笑意,薄唇轻轻一扯。
“江家、连根拔除齐北?”
翌日差不多晌午的时候,岚桑才从外面回到雅居。
看着在院子中摆弄花盆的紫衣少女,嘴角一抿,走到江灼身旁,说道:“小姐,悠儿去了醇白楼。”
摆弄花盆的少女闻言,淡淡一笑,眼睛盯着花盆中的君子兰,说道:“悠儿是不是挺恨我的。”
“不会呀。”岚桑说着便是接过江灼手中的君子兰,说道:“刚刚悠儿还在问你是不是生她气呢。”
“是吗?”今日的江灼有着沧桑的身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悠儿是一个好孩子,只可惜有那般的娘亲。”
岚桑把手中的君子兰放在榕树下后,起身说道:“小姐,什么时候去醇白楼?”
江灼闻言,刚是要说什么,便是看到月门处看到一抹绿色的裙角,随即轻柔道:“就现在吧。”
岚桑一愣,立马双手在腰间擦拭了一番,随后笑焉焉的说道:“走吧,小姐。”
江灼眉宇间都是笑意,昨日之事,她向来是有仇必报……
待江灼主仆二人走出雅居的后,那么绿色衣裙的女子噙着淡淡一笑,立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东苑之中。
江暮词坐在池塘边上的凉亭中,看着差不多快要凋零玩的一池的莲,淡淡的说道:“看着真是凄凉,花开花落,一年一年,谁还记得去年这一池的莲?”
刚刚那绿衣的女子立马向亭子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三小姐,五小姐出府了,好似要去醇白楼。”
趴在围栏上的江暮词一听,那双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说道:“昨日才出那般的事,今日还有心情出府,江灼的脸皮什么时候这般厚了?”
“三小姐,五小姐去醇白楼,奴婢听着好像去见一个人。”
“见人?见谁?”
“好像是前段时间来府上闹的一个姑娘,就是她们说翠枝姑姑的女儿。”绿衣女子轻声的说道。
江暮词脸上立马出现笑意,盈盈起身,说道:“今日天气甚好,本小姐也出府转转。”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
待江灼下了马车后,看着这一座霸气的酒楼,浅浅一笑,今日可能比较热闹。
一进酒楼便是一位穿着得体的小哥儿,走来,看了一眼是江五小姐,便是笑道,“江五小姐呀,雅间请。”
江灼淡淡一笑,说道:“不用,刚刚我丫头来订了雅间,等有事在叫你吧。”
小哥儿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是真挚了几分,连点着头,连笑着说道:“好,好,好,五小姐雅间请。”
醇白楼的大堂也是大,这大概就是云阳城中最大的酒楼,就连大堂中正用着点心,说着话的,声音都是极小,没有那种吵闹的声音。
待江灼上到二楼时,却是感觉上面有一道视线,她仰着头往上看的时候,那道视线却是消失。
醇白楼最上面的阁楼中,还是那个位置,药池边的烟雾缭绕,白衣少年安然自若的坐在药池边上,却是看到双腿浸泡在药池中。
修长的手中拿着一本医术,脸庞如玉温润,眉目沉寂如水,好似一座精致的玉雕,烟雾缭绕之间,少年清贵无暇。
云溪轻轻的把精致的木门关上后,走到少年的身边,说道:“主子。”
“嗯。”从他薄唇中轻轻溢出温润的声音。
云溪原本打算说那个江家五小姐来醇白楼了,但是想着每次他家主子遇到那江五小姐,好像都没什么好事发生,就闭上了嘴。
“何事。”少年看着手中的医术,声音中略有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