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声一响,整个京城的气氛都变了,有的世家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也已经取下。
景阳宫外跪着的宫女太监,前面跪着的朝堂之上的官员,面色都是比较悲痛。
跪在最前面的是丞相萧钬,国舅爷秦恒,各位皇子,及妃子。
后面宫女与太监悲痛的声音有些阴沉,让跪在前面的主子脸色越来越阴沉。
文政帝这般突然驾崩,让许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当然有的人则是欣喜不已。
此时,太后,秦皇后,还有有些年迈的太傅大人相继从景阳宫走了出来。
祁承寒看着此时太傅手中拿着的明黄圣旨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低下头,静妃看了一眼祁承寒,同样低下头,脸色有着一层悲痛,毕竟死的那个人是静妃的丈夫,虽然不是她一个人的。
秦皇后与太后脸色都是有一抹悲痛之意,太后脸色微微一正,对着林太傅,说道:“林太傅,念吧,省的皇帝一去,皇宫中一日无主,便妖风四起。”
林太傅微微点头,说道:“是,太后。”
说话间,林太傅把手中的圣旨给摊开,也曾怀疑过,可刚刚在殿中看到圣旨中写的确是文政帝的字,便深信不疑了,随后以往朝代也有写假圣旨的,但……
林太傅想着轻轻的打量了一下五皇子,祁承络。
声音有些洪亮,起码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
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嫡子祁承络、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
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文政帝三十四年十月十日、授吾儿承络以册宝。
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林太傅在看到三十四年十月十日时,眼中有些探究,这算是遗诏了,文政帝在去年十月就写下了这封圣旨,为何那个时候没有昭告天下?
秦皇后看着林太后在打量着她,眼神微微一顿,随即林太傅说道:“太子,接旨吧。”
祁承络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他对着那份诏书大大的磕了一个响头,郑重的说道:“儿臣定不负父皇的使命。”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岁。”一阵的大喊声,让祁承络的身子凛然一正,眼中都是光芒。
林太傅已经算是西秦的元老了,见证了先皇,文政帝,如今便是这要新晋的新帝,林太傅也相继跪地,说道:“宫中不能一日无主,还请太子殿下登基为帝。”
林太傅一说完,那些大臣们也是附和的齐声道。
“宫中不能一日无主,还请太子殿下登基为帝。”
祁承络站起身,睥睨的看着景阳宫中的大臣们,随即把视线放在祁承寒及祁承枫,祁承奕的脸上,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声音比平时要爽亮得多。
“准。”
……
文政帝驾崩之日,在文政帝的御桌的暗格中找到一封遗诏,秦皇后儿子五皇子,为太子,一朝老臣林太傅亲自宣旨,正是因为林太傅宣旨,让那些有些怀疑的人,便制止了怀疑之心,林太傅德高望重,林太傅也是文政帝的太傅,想来也是认得文政帝的字迹。
因着文政帝葬礼拖延不得,新帝登基之日,便在第三日。
整个皇宫中都在忙碌着,为新帝缝制龙袍,为登基大殿做好准备,又因着文政帝的灵柩在皇宫摆放着,这次的新帝登基大典有些简略。
祁承络因着是新帝,这两夜守灵便有祁承络守夜。
二月十九日,登极大典的准备就绪后,礼部尚书奏请即位。
金銮殿正门要垂帘,表示丧事暂停。
祁承络到中和殿降舆,先到金銮殿升座,各级官员行礼。
礼毕,官员各就位,礼部尚书再奏请即皇帝位,这时按一般典礼规定,由中和韶乐乐队演奏,但由于处在丧期,规定乐声设而不作,只午门上鸣钟鼓。
祁承络就位后,改国号为庆,自封元庆帝。
元庆帝即位后,阶下三鸣鞭,在鸣赞官的口令下,群臣行三跪九叩礼。典礼中,百官行礼应奏丹陛大乐,此时设而不作,群臣庆贺的表文也进而不宣。
今日靖南王府的人都来了,不过因着伏璟身体不便,没有进金銮殿中,金銮殿外也有许多人,就连江灼前世记忆深刻的人,江老夫人的兄长,钱国公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