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看在乐殊的眼里是这个好笑,这个老四到底是怎么个个性吗?真是让人看不懂。
老康摆手笑笑,召他起来后,转头拉住了张鹏翮的手道:“老张啊,河务进行得很是顺利,这当中绝不大部分是你的功劳。朕这次的南巡总算是有所收获,不日即将回京。那些臣子们吵吵着非要朕回去过万寿节啊。”
张鹏翮是个汉人,很清峻的一个老头,和老康差不多的年纪大小,瞧模样就不象是个贪官,眉间三道深纹,定是个认死理的人。听老康如是说,赶紧是回道:“臣恭祝皇上万寿金安。”
老康笑着摆摆手:“先别送朕金安,朕这次回京,可不打算带你回去。朕要将治河余下的所有重责尽数交予张卿。朕,信得过你。”一河之灾,连年不绝。如果不往,将之奈何啊!
张鹏翮感动得当场就是跪在了地上,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后道:“臣定将竭力为民,不负圣恩。”
老康再次将他扶了起来,二人携手进步于河滩之上,瞭望坝下已经开始初现滚动之时的涛涛黄河之水,不时语语,聊之甚久。直至东日西斜,才停步驻榆,只是那金红色的余晖照在二人的身上,真是让乐殊觉得有些的感动和感慨。如此良君名臣,到底是天之幸?还是万民之幸呢?
而这个时空中,到底还有多少的人和事,让自己象今天这般深深的震撼,不可遗忘?
谈心记
老康出来时,大臣们百般劝阻说怎么也要过了万寿节再南巡,可河务不等人,老康急急的走了,一路上圣心决绝,下面们的大臣也不敢再行轻忽了,事情办得极其顺利,三月初五日,老康便自山西御驾回京了。
只是,在这里,老康再度体现了他对十三的超级偏心眼,他放着病势渐好的太子,和治河有功的老四都不用,反而让胤祥是代他绕道祭拜泰山。
旨意一宣,乐殊在屏风后面就是看到了太子的脸色是刷的一白,老四的表情倒甚是欣慰,看来他真的和十三不错。而十三呢?看了太子几眼,无奈的接受了。
从山西回河北,走水路要二十天,走陆路坐车要十五天,骑马则十天即可。因为赶着回京过生日,大家都建议老康走陆路坐车回京,可他只打发了太子坐车先回,自己带了老四走水陆回京。十三自然是被打发了骑马去泰山祭拜!一堆父子大臣们在正堂商量完后,时辰已是不早,打发他们走了后,老康也乏了,回到后堂来准备稍适休息一下,萧姑姑早已经是铺好了床铺,请万岁爷上塌休息个下午觉。这两个月,也实在是劳累了。
只是老康累虽累,却并没有睡意,瞧自己依他的话,在后堂屋子里等着,便叫李德全给自己端了个凳子来,坐到床边和他聊天。
“丫头,你怎么不问我,太子他们送了什么礼?”
乐殊是拿了个水晶盘子,里面乘的是当地盛产的水梨,一边削皮一边回道:“这是万岁爷的秘密,不说自然是因为太美,想一个人藏在心里偷乐了。奴婢怎么敢问?”
康熙听了是哈哈一笑,点指骂道:“你这个丫头,最会逗人开心了。藏在心里偷乐!?倒是真有一个让朕偷乐的。可惜的是……”说话间眉头一暗,半晌沉吟不语。
乐殊也不抬眼看他,只是低着头削梨,很快就削了一个极漂亮的,递给了老康。
康熙瞧瞧这梨,再瞧瞧自己,甚是无奈:“梨这东西是最不好的,梨、离也、分梨之兆啊。”
乐殊摇摇头:“万岁爷这话错了,梨本身只是一种水果,何来的用意?所谓的分离不过是人加诸于他身上的寓意罢了。奴婢不大懂医,但也知道这梨最是润肺止咳、滋阴润燥的。寻常百姓若是咳嗽了,吃不起药吃得起梨,也是好的。这样的好东西,万岁爷为什么不喜欢它呢?”
康熙听了一怔,扭脸看看自己,又瞧瞧手上的梨,沉吟半晌后突然笑了:“果然是,梨本无罪啊。丫头,想去泰山玩吗?”说到这时,乐殊发现这个康老头的眼珠子又开始晶晶亮了。他在想什么,乐殊这回猜得差不离。
只是:“要是十七阿哥在就好了。奴婢一定陪他去那边玩玩。”
居然玩起八卦来了。
老康瞧瞧低着头的她,忽然一阵的感慨:“你要是朕的儿子该多好啊!”这样聪明的儿子,听话孝顺还知人冷热。
乐殊听了却扑噗一声乐了,乐得老康这个莫名其妙:“傻丫头,笑什么?”
“奴婢在笑,自己这个模样要是真是个男人,您啊,怕是绝不要我的。”这样女里女气的,不是太监就是人妖。
康熙听得是一阵大笑,果然如此。不过,“不做朕的儿子也好,那就做朕的媳妇好了。”
又来了。乐殊把盘子往边一放,扭身道:“万岁爷又拿奴婢取笑了。不理您了!您吃了梨,好生歇会吧。”说完,便是跑出去了。
她这模样看在康熙的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发愁,扭头问李德全:“李德全啊,你说这个丫头她到底喜欢谁啊?”怎么搞不懂呢?
李德全是抿嘴一乐:“依奴才看,乐姑娘怕还是没开窍呢?奴才冷脸瞧她好几回了,她瞅见哪个阿哥都象是看古董似的,稀罕得紧,但是却不一定要抱在怀里。根本还没那根筋呢。”
康熙听后仔细的回想回想,也是,几次自己明着暗着试验她,她却真的都是一派无知的样子。难道真的还没长好筋?
“她到底多大了?”
“按马大人的话讲,乐姑娘和十四爷整整大了八个月,五月初九的生日。今年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