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凤箫寒就去煎药,秦飞云已经觉得舒服一些了,正当他找来纸笔给湛天写信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秦飞云不知道还有谁会在这时候找他们,但还是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九鸾阁的人。
和凤箫寒有些相似的女人说:“凤箫寒在吗?”
秦飞云拿不准这人来所为何事,于是问:“你们来做什么?”
“家事,和你这个外人无关。”那女人冷冰冰地说,一旁的乔乔有些歉意地看着秦飞云,拽了下女人的衣袖,小声道:“师父,您别这样”
秦飞云挑了挑眉,说:“巧了,我和凤箫寒可不是外人关系,你先说说找他做什么,要是来找麻烦的,我劝你现在就离开。”
女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秦飞云,道:“哼,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不过有些话想和他说罢了。”
秦飞云料想这女人也做不了什么,便侧过身子让她进来了。
“这位前辈,还未请教姓名?我叫秦飞云。”
“师清烟,九鸾阁长老,我徒弟乔乔,想必你认识。”师清烟说。
秦飞云转了转眼睛,大约明白这师清烟和凤箫寒的母亲师泠月必然是有些亲戚关系的,便说:“认识认识,你们先坐,箫寒在帮我熬药,我去叫他。”
秦飞云说罢转身就跑,师清烟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那种探究带着疑惑的视线,让他浑身毛。
厨房里,凤箫寒正在专心熬药,秦飞云跑进来时就看到凤箫寒挽起衣袖,手中团扇缓缓扇着,神情专注地看着那壶药。
秦飞云甚至有些不忍打扰,但还是轻声说:“箫寒,九鸾阁的人来了,说要见你。”
凤箫寒手中一顿,头也不抬地说:“见我做什么。”
秦飞云见状心想凤箫寒有可能是不想见,就说:“你要是不想见,我这就赶她们走。”
凤箫寒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去见她们。华清,”
华清鬼魂一般出现在门口,“主人。”
“过来熬药。”
“是。”
“飞云,我们走。”凤箫寒拉着秦飞云,两人并肩走着,“她们可有说找我做什么?”
“嗯,说有话和你说,家人之间那种。”秦飞云说着观察凤箫寒的神情,在说到“家人”二字时,凤箫寒细微地皱了皱眉。
“箫寒,你罢了,不管生什么事,我都陪着你。”秦飞云凑上前去在凤箫寒的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咱们走吧。”秦飞云拉着凤箫寒就要走,却被凤箫寒按在墙上,整个人都被凤箫寒挡住。
秦飞云心想:“我这是被壁咚了吗?!”还没感叹完,就看到凤箫寒的绝色容颜在眼前放大,两人的鼻子碰在一起,凤箫寒一言不,只是深情地看着秦飞云的眼睛,随即轻轻地亲了他一下。
可就是这么一下,搞得秦飞云脸红心跳,他抬起手感受到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脏,感叹了几句真是折寿,就被凤箫寒拉着进了屋子。
师清烟端坐在上座,乔乔站在一边,见二人亲密地进来,师清烟皱起眉头。
师清烟还未说话,凤箫寒倒是先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个位置不是你这个客人坐的。”
师清烟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地说:“你怎的这般目无尊长?我可是你母亲的堂妹!是你的长辈!”
乔乔急忙拉住师清烟,秦飞云也连忙拉住凤箫寒,可凤箫寒哪里会在意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名义上的长辈,他接着说:“长辈?这可真是有趣,我自出生起,怎么从未见过你这位‘长辈’?”
师清烟指着凤箫寒说:“你!你这小辈怎可这般无礼!若不是你娘当年叛逃,且这二十多年都未曾回家,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侄子!”
凤箫寒冷哼一声,说:“既如此,我和你九鸾阁没有任何关系,毕竟我娘已经不是你九鸾阁的人了。”
师清烟仿佛要晕过去了,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脸已经灰紫,看起来是要怒火攻心。
乔乔连忙拉着她说:“师父!您不是说今日来是为了寻回师叔的孩子吗?何必动气!”
秦飞云也拉了下凤箫寒,说:“箫寒,这人万一气死就不好了,咱还是慢慢聊吧。”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师清烟剧烈的喘息声,凤箫寒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似乎在等待师清烟平静下来,整理好情绪。
过了片刻,华清那边熬好了药,端进来递给秦飞云,秦飞云接过一口饮尽,凤箫寒十分熟练地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包好的蜜饯塞进秦飞云嘴里。
秦飞云咂着酸甜可口的蜜饯,朝着凤箫寒笑了笑。
师清烟在一边看着哪里还会不明白二人的关系,原本已经平息一些的情绪又被激了起来。
“你们二人皆为男子,岂可做出这般有伤风化的举动!”师清烟说着像是要背过气一般,向后仰着身子,剧烈地喘气。
秦飞云原本就有点生气师清烟的自说自话,这一下更生气了。可他还念着对方是凤箫寒的亲戚,强忍着没说话。
凤箫寒冷眼看了下师清烟,转头对华清说:“送客,记得以后别让九鸾阁的人进来。”
“是。”华清干脆地领命,对着师清烟和乔乔说:“二位,请。”
师清烟哪里肯走,指着凤箫寒说:“这么多年你不回九鸾阁认祖归宗已是不孝不敬,如今还如此对我!难道你娘没有教过你什么是长幼有序,什么是礼义廉耻吗?!”
凤箫寒冷着脸说:“我一岁的时候我娘就死了,她的确没教过我什么长幼有序,礼义廉耻,可我却知道什么叫做倚老卖老,什么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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