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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霄洗完出?来,房里?的烛火全部被吹灭了,一盏都没?给他留。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轻车熟路地走向?里?间的床榻,掀开帷帐。
他没?有焚香的习惯,身上只有很淡的皂香,墨黑的长?发带着潮湿,落在肌肤上,很凉。
“别挨我——”宁锦婳装睡不成,伸手把他胸膛推开,嘟囔道:“怎么不擦头发。”
陆寒霄反手握着她的手,勾起唇角,黑暗中音色慵懒,“婳婳给我擦。”
宁锦婳冷哼一声,翻了个身,没?理他。
陆寒霄面容冷峻,身上却十分火热。跟个火炉似的。隔着一层丝绸薄衣料,精壮的腰身紧紧贴着娇嫩的肌肤,大腿也跨了上来,像死死锁住猎物?的野兽,不容逃脱。
一起睡了这么多年,宁锦婳对他的某些癖好很熟悉,往常这样……
她道:“今天……不行。”
回应她的是男人收紧的双臂,“我问过?大夫,可以。”
她如今年岁正当时,有宝儿?在前,身体恢复地很快。
宁锦婳支支吾吾道,“别,我今晚……不方便。”
两人老夫老妻,她也不是矜持拿乔。之前她身子不好,怎么胡来都没?事,谁想那些调养的药喝了多年,还真把身子养顺当,连续生了宝儿?和玥儿?,她真不想再生了。
儿?女双全,她心里?知足,没?有多余的心力养育孩子。
其实?这个事不难办,避孕的法子多的是,除了避子汤,还有羊肠衣、麝香、红花等物?,可她初来滇南就?怀孕,根本没?想过?备那些东西。
身后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大掌从腰间缓缓往里?探,黑暗中的宁锦婳面红耳赤,急忙道:“你、你还没?告诉我,那些流民怎么安置……”
陆寒霄手下一顿,过?了半晌,沙哑道:“怎么忽然对这些感兴趣?”
宁锦婳侧躺在引枕上,小脸埋在暗红的鸳鸯锦被里?,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忽闪忽闪。
她咬着唇,“你……你说不说……”
“流民无需安置。”
陆寒霄声音隐忍,在暧。昧的夜色下,除了气息有些粗,言语依然是条理清晰的。
“婳婳不是猜到了么,大批流民涌入,定会?扰乱破环南地安定。”
如今各大州郡已自顾不暇,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是关城门,不让外人进来,各扫门前雪。
宁锦婳一怔,随着思?绪飘远,身子不自觉软和下来。
“可是、天灾……百姓何辜?肯背井离乡往外逃的,应该、应该也没?多少人……放进来一些,不妨事吧……”
陆寒霄微怔,他手下的幕僚们都盘算着如何在这场天灾中获利,或招兵买马,或攫取金银,如宁锦婳这样天真的论调,连六岁的陆钰都不会?说,若放在议事厅,一定让人笑掉大牙。
他忽然想起来,全昇曾说过?,王妃有一颗剔透的赤子之心。
陆寒霄默默收紧手臂,哑声道:“一县、一郡、一州……或许算不了什么,如今大齐各地缺粮,倘若都往这边涌来,必有大乱。”
宁锦婳也知道自己想简单了,他是对的。可心里?总有一丝酸涩,今日?见到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她刚生下陆玥,听得不是滋味。
陆寒霄察觉到她的低落,一个吻落在她的后颈。她皮肉娇嫩,那里?至今有一条粉色的疤痕,陆寒霄很爱吻那里?。起先还算规矩地舔。舐,后来用牙齿轻咬,痛中带着一丝酥。麻,让宁锦婳不由蜷起身躯。
“别,说了今天不给……啊——”她的声音骤然高昂尖锐,似痛苦、又似愉悦。陆寒霄咬着她的后颈,抽出?水淋淋的手指,翻身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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