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暖暗自懊恼。
平日里工作接触男人不在少数,什么针都打过,男人哪个部位都见过,也没觉得什么。
怎么到了江北澈这儿,他不过拉个衣服,露个肩头,自己就紧张成这样?
暗自深吸一口气,许清暖极力做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速度极快地一针扎在江北澈手臂上。
拔针,按上棉签。
一气呵成。
江北澈伸手按住棉签,许清暖忙缩回指去,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他道。
“不、不用。”
脸还热着,许清暖觉得自己说话都不太利索。
江北澈却已丢了棉签站起:“你是为我过来的,断没有让你自己回去的道理。”
许清暖还要说什么,江北澈扣好扣子,拎起车钥匙往外走。
许清暖只能跟过去。
走到门口时,低头就看到了垃圾筒里的花。
“这花”
怎么跟她早上收到的那么像?
许清暖不由得往里头多看了几眼。
越看越像。
江北澈没有理由拿走自己的花,应该只是像而已。
许清暖说服自己,跟着江北澈下了楼。
知道江北澈是司机,对于他能开出一辆豪车来,许清暖已不再怀疑。
江北澈把她送到医院门口。
“谢谢啊。”许清暖道,急急忙忙推门下车。
“晚上我回家。”江北澈脱口而出。
许清暖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透露行踪。
江北澈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可以接你下班。”
“不用了。”
让他接自己下班?
从来没想过。
许清暖几乎是接着他的尾音拒绝的,可见有多着急。
江北澈一张俊脸暗了下去,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启动车子要离开。
“许小姐。”
一道身影突然拦过来,挡住了许清暖的去路。
许清暖愣了一下,抬头看对方的脸,“秦先生?”
秦丰泽今天穿着一件粉色衬衣,愈发将那一副慵懒的眉眼映得醒目风流。他挑挑眼,在看到江北澈时,唇角意味深长地弯了弯,“江先生,好巧。”
江北澈要踩油门的脚停下,目色凉薄地与他对视,却并不理会他的打招呼。
秦丰泽耸了耸肩。
许清暖出声,“秦先生有什么事吗?”
秦丰泽扭过头来,“我想问你,早上的花可还喜欢?”
“花是你送的?”许清暖目瞪口呆。
她想了很多人,却从没往秦丰泽的方向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