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江北澈那张本就漆黑的脸更黑了。
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分钟,才硬着嗓音开口,“我的手受伤了!”
他抬起手,露出腕底的白色纱布。
出于职业习惯,许清暖立刻丢开花,捧起他的手,拆开纱布去检查。
伤口挺大的,拉得特别长,一看就是玻璃片划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医者父母心,她快速地问道,“什么时候伤的?有没有打破伤风?”
“昨晚,没有。”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
薄削的唇角抿成一线,莫名就让许清暖想起了偶尔生气的小天。
“昨晚划的怎么不昨晚过来看?”
他的伤口泛了红,有发炎症状。
对于不爱惜身体的人,许清暖总忍不住教训,“你知不知道玻璃片割伤很麻烦,一个不好破伤风感染是会要命的!自己的命怎么这么不重视!”
男人垂头听着,没有反驳。
许清暖拿过棉签,沾了酒精给他重新洗伤口,边洗边轻声道:“酒精会刺激伤口,有点疼。”
她的许音刚落,男人就咝地一缩手。
许清暖紧张地停了手,“很痛?”
“嗯。”男人闷闷应。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蒋凯差点翻了白眼。
老板,您老至于吗?
以前多大的伤口眼睛都不带眨的,现在这么点小伤就喊疼了?
许清暖听他应声,连忙道:“那我再小心一点。”
说完,把动作又放轻柔了一度,边抹还边给伤口吹气。
清浅的气流打在伤口上,像是一只无形的羽毛,直撩到心尖。
江北澈的眼眸深了深。
抹完药,许清暖又嘱咐一次,“一定要去打破伤风,还要去找医生缝合伤口哦。”
刚说完,护士台的呼叫铃就响了,有病人呼叫。
许清暖指指上楼的路,“去治疗室就可以!”
说完急急忙忙跑进病房。
等许清暖忙一圈回来,江北澈已经不见踪影,位置上只有小方。
小方朝她摊摊肩,“我问了,花不是医院内部人员送的,是快递员从外头送过来的。”
小方这一开口,许清暖才想到先前随手放在护士台上的花。
她看过去,台上空空如也。
英年早逝
“花呢?”
小方茫然地摇头,“我来的时候就不见了,不是你自己处理了吗?”
“不是。”
难不成是清洁工看到,收走了?
许清暖猜测着这种可能,想着小方说花不是医院内部人送的,索性不去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