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二爷……你来了。”
池荌的声音弱弱小小的。
虚弱的睁开一丝眼缝看了谭濯一眼,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细微的乌木沉香,又带点微苦涩的木质香弥漫在车内,这是独属于谭濯身上的味道。
池荌的头晕缓和了一点。
谭濯嗯了一声:“都生病了还撒娇。”
果然惯是会撒娇的。
视线落在池荌的脸上,呼吸放轻。
还好之前入学时,班主任那里填的紧急联系人是陆柒的。
刚接到电话时,他们还在开会。
知道她烧严重,却不知道这么严重,烧得人精气神都没了不说,现在一丝神智都没有了。
回到御景公苑,医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刚才在车上,陆柒就打电话给他了。
这还是陆黎第一次看到谭濯抱着女人进自己的公苑,或者更确切点的说,是抱着个女孩。
因为那人看起来就很小,应该是个还在读书的小姑娘。
“二爷。”
“烧晕眩,还有全身无力,快给她看看。”谭濯目不斜视直接抱着人回到房间,轻柔的放在床上。
这般紧张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人是烧了,还以为是生了什么重病呢。
陆黎也不敢多看,拿着医药箱就开始给人检查。
直到打了退烧针,又吃了药。
陆黎这才跟陆柒下楼去。
“怎么回事啊?”陆黎眼睛瞥向楼上,一脸八卦的神情:“咱们二爷这么禽兽呢?还是个女学生吧?”
“池小姐确实有点倒霉,碰上咱们二爷。”陆柒深表赞同。
陆黎也跟着点头,自家二爷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了。
谭濯就在楼上用湿毛巾不时为池荌擦汗,有时候听到池荌叫口渴,又给她倒水。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正在楼下编排自己的坏话。
一直到晚上,池荌的体温才渐渐降下来。
沉睡过程中的池荌睡得并不安稳,不时出呓语。
直到退烧过后,才渐渐安稳下来。
谭濯准备退出房门,睡梦中的小姑娘却像是知道什么,手突然拽住他的衣角。
“不要走……”声音软弱又带着点惶恐。
谭濯低头,看到小姑娘薄汗的眉头紧锁。
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池荌,脸烧得通红,脆弱得只要他用力一捏就能轻松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