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青楼,只不过青楼是女子伺候男子,而牵牛院里,都是伺候女子的小馆,据说那里的小倌都可好看了,又特别懂女子。”说着陆清月越发跃跃欲试,她摇晃着陆溪月的胳膊,鼓动道:“阿姐,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吧!”
陆溪月秀眉挑了挑,这样听来好像有点意思。
“小姐,属下好像有些难受。”一直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立夏突然脸色苍白地说道。
“立夏你怎么了?”陆清月关切地走了过去,一边看向大寒急道:“寒姨你快帮立夏看看。”
立夏额边冷汗涔涔流下,“属下可能是这两日太累了,不用劳烦寒总管,只是属下不能陪小姐去牵牛院了。”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你都这样了我肯定得陪着你。”说完便扶着立夏往屋中走去,走到一半回头说道:“阿姐,你先去,要是有意思的话再带我一起去。”
陆溪月皱着眉点了下头,她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庄主,方才弟子前来禀告,说几位堂主已经到了。”大寒恭声禀告道,顿了顿再次开口,“老奴自作主张,让他们去倚玉轩等候了。”
陆溪月双手抱胸,冷道:“苏白作为二庄主,这堂会他于情于理都要参加才是。”
那……大寒有些不解,究竟是要把堂会地点换到前厅,还是要把二庄主放下来?
陆溪月看着大寒困惑的目光,猛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之前她被唐刑所伤闭关的两年间,山庄事务都是由苏白打理,那些堂主也都十分尊敬他,小孩子长大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给他留点脸面。
“走吧,去倚玉轩。”她终是说道。
听陆溪月这么说,大寒悄然松了一口气。
开个堂会前后不过一个时辰,陆溪月却感觉比练功练上一整天还累,也不知道苏白过去两年间如何坚持下来的。
既然这么累,是得去找点乐子轻松一下,她闲适地问道:“寒姨,端午现在在哪儿?”
大寒回忆了下说道:“应该在竹屋。”
陆溪月伸了伸懒腰,悠然道:“那正好,反正下山也要经过竹屋。”
她脚步轻快,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山腰的竹屋,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不由眯起了眼。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白日的时候来竹屋。
而这竹屋还真的就是两间竹屋,房顶甚至都是用竹子加茅草铺成,说好听点叫清净,而在她看来称得上简陋两个字。
苏白被她赶走后的这半年,竟都是住在这种漏风漏雨的地方。
“庄主?”端午这时也发现了她的到来,脸色瞬间变得惴惴不安,“您怎么来了,公子呢。”
他早上在倚玉轩不小心听到唐忱来找陆溪月的消息,没忍住告诉了公子,谁料公子宁愿违抗庄主命令也要赶过去,端午忐忑地看了眼陆溪月,只求庄主不要迁怒他就好呜呜。
“你们家公子?你去前厅看看就知道了。”陆溪月冷笑一声,“至于你,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饶过你这回。”
端午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溪月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个牵牛院在哪儿?”
牵,牵牛院?
端午脸色瞬间煞白,如遭雷劈,难道庄主知道了?
他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结巴道:“庄,庄主,我不是故意带——”
“不是故意什么?”陆溪月越发生气,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
“没,没有——”端午猛地将话吞进腹中,语速极快地说道:“那牵牛院就在锦都城的西郊巷中,一排不起眼的灰瓦民房中有一个两层的灰色小楼,就是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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