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戚啧了一声,他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喉咙:“你摸摸,我有喉结吗?我是女的!”
程蝶衣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是女人?你……”
贺戚握紧他的手:“你刚刚要干什么?我不说出真相,你喝毒酒寻死是不是?”
“什么毒酒?”
贺戚拿起酒杯,指了指酒杯里的液体。
“就是这个啊,这不是……”看着他无辜的神情,五官龟裂,咬牙切齿:“这不是毒酒?!”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程蝶衣给她顺气,小心翼翼道:“原本是毒酒的,但是我舍不得,就想吓吓你。”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举着酒杯转了一圈,神色说不出的欲态。
贺戚看他这样,也就释怀了,也罢,迟早要说的。
“下次别这样了,可吓死我了。”
见贺戚终于不再生气,蝶衣也笑了:“我啊,哪儿能想到将军这么不经吓!”
他揽住贺戚的肩,跟她蹭了蹭脸,声音低哑:“原来你是女人,怪不得你对身边女人没什么别的情愫……”
贺戚推了推他,他脸上的油墨都蹭脸上了:“我要是敢有,你不得活撕了她们呐?”
“讨人厌你!”
胁迫】
这夜,贺戚还是回去了。
只是两人的关系却没变坏,反倒越来越好。
段小楼不唱戏了,蝶衣也没去了,两人都被关师傅请去训话。
段小楼复出后消停没几日,看着满座日本人,摔了杯,当众大喊不唱日本人的戏了,任谁也没拉住。
然后就这么被青木三郎的人带走了。
一切如剧情一样走了下去。
不过这回,救人方从蝶衣变成了贺戚。
蝶衣没有让她救小楼,自从知道她是女子,他变得‘硬气’了不少。
但贺戚知道他内心的担忧,在他准备去日本人那儿唱戏救人时,贺戚先他一步去了青木三郎的住所。
贺戚欣赏了一番日本人的歌伎舞蹈,就进入正题了。
她神色淡淡,眉宇间都腻味,显然是对这些歌舞不感兴趣:“青木大佐,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青木三郎举起酒杯,示意贺戚一同喝酒:“贺将军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歌舞可还满意?”
他话音一落就见跪坐在一旁的歌伎女子瑟瑟发抖,好似只要贺戚说出不满意,就会有什么可怖后果一般。
贺戚瞄了一眼跪坐在地的歌伎女子:“尚可。”
“尚可。”青木三郎怪腔怪调的模仿贺戚这两个字,旋即笑了起来:“早听闻贺将军也是个爱好风雅之辈,家中藏娇。”
他顿了顿,又另起了个话头:“放走戏园子里的人很简单,只要程蝶衣来我舍下小唱一曲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