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也就罢了,程蝶衣是立誓要出名成角儿的,眼瞅着羽毛被毁,他哪里坐得住。
“师哥,听说你又……”
程蝶衣甚至话都没说完就被段小楼打断:“诶,蝶衣啊,你不是最近得了一只七彩蝴蝶头面?拿来我瞧瞧。”
程蝶衣皱着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顺从拿出宝匣。
段小楼接过,左右瞧了瞧,嘴里称赞道:“嘿,还真是不错,”他看向蝶衣:“蝶衣,师哥没求你过什么,这副头面能不能送给师哥我。”
“不行。”程蝶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嘿,以咱师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这都不肯给我?”段小楼不依,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一摞高高的钱币,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我不白要,我买,成不?”
程蝶衣看向那叠钱,眉梢越皱越紧,师哥从不会花钱在这方面上,也从未见他这般在意一支钗子过。
程蝶衣有些好奇:“你要这头面作何?你不是向来不把钱花在这方面上么?”
段小楼摸了摸后脑勺,讪笑:“这不是在花满楼新认识了个姑娘?刚中带柔身段顺溜,入楼前学过两句戏,诶,比你这旦角儿都要来的勾人……”
“我花了好些功夫才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听说她喜欢各种饰品头面,我就突然想起你这……”
段小楼越说越带劲儿,自然也没看见程蝶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行!除了这幅头面饰品,别的我都可以给你。”
不说是因为这姑娘,就单这件东西本身就是贺戚送的,他哪里舍得?
若是其他的给就给了!可唯独这副……
段小楼见他坚定的神情,也知没戏,但他生性骄傲自满,被从小照顾到大的师弟一再拒绝,再好的脾气也挂不住,他怒而一把将匣子拍在桌上。
“得得,不舍得便罢,我再去寻摸寻摸……”他说着竟想直接离开。
“师哥!你别走!等会还有我们得戏呢!”
程蝶衣眉头死死皱着,开口挽留他。
这时,楚云黎也来了,一打开门就与欲走的段小楼碰了个面。
“呵,你们瞧见没,门口那一捧捧鲜花,那大手笔,这得花多少钱呐,袁四爷又来了?”
没听见回应声,见气氛不对,楚云黎又道:“怎么了?小楼这是要走?”
“今儿个换出戏,你不是最喜欢贵妃醉酒么?今儿你就独自唱那出戏罢。”
段小楼没理会楚云黎,他说着抬步就走。
“可,这出戏是袁四爷点的,我们都得给他这个面儿,好栽培我们。”
“得了,让他栽培你就是,我不稀罕。”
他走得干脆,留程蝶衣在原地处理烂局。
“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