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羽在听到以前的名字,霎时勾起从前的记忆,眉毛渐渐拧了起来,看着贺戚那双执着的眼睛,她叹了一口气。
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她这般在意?
“这是最后一次,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不希望你把重心放置于此。”
说完,她转过身,带着那呆头呆脑的二人离开了。
贺戚偏头看向一旁波光粼粼的小河,思绪万千。
“咳咳。”琼羽故作冷淡的咳嗽声响起,贺戚抬头,却见琼羽手捏着一枚圆润乳白的珍珠,放置在桥头石柱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贺戚喉咙滚动两下,她脚步上前,还没走到,却又见盛怀安去而复返,笑嘻嘻摸出一摞银元,放在珍珠旁边:“哥们钱不多,拿去用。”
说罢,他也是生怕贺戚喊住她,拍了下李大头的脑袋,转身就跑。
贺戚看着二人的背影,嘴唇紧抿,内心复杂。
……
“我有一段情呀”
……
“金陵风景情”
……
“瞻园里,堂阔宇深呀”
……
“世外桃源呀”
吴侬软语搭着清脆悠扬的琵琶音在翠玉楼绕啊绕。
她身后是和着月色的木质美人靠,柔软的丝绸被风轻轻吹着,圣洁月色下,玉墨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歪着头,昏黄的灯光打在长长羽睫上,落下一片阴影。
她纤长白净的手指在琵琶弦上舞动,轻扯唇角,一字一句唱着名曲《秦淮景》,好一幅动人的美景。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潇洒的公子哥,手里握着酒杯,眼中不带一丝欲望,只是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玉墨头一次接待这样的客人,也许是伯牙遇子期,她唱的越发认真。
这样祥和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如手中握不住的沙,她手指一提,最后一丝音调泄出,屋内便陷入一片安静。
直到那公子哥满意的拍了拍手:“好,果真是秦淮第一名姬,这首秦淮景是我王璐听过之最。”
玉墨收好琵琶笑着回应:“依公子所言,莫不是听过不少这首小曲?”
“不,只你一个。”
玉墨一顿,没忍住笑了:“公子说话有趣的很,来,满饮此杯。”
她素白的手握着青花瓷给王璐倒了杯酒。
“酒香,人美,不喝这么急,怕会醉。”王璐伸手制止了玉墨倒酒的手。
贺戚爬上美人靠就是见到这一面,这样的动作再搭配旖旎的画面,她瞬间想歪了。
脚下一蹬,她健步如飞,飞扑上前,对着王璐的屁股就是狠狠一个飞踢。
“臭流氓吃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