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戚一想那场景,忙不迭的点头:“你说的是,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
“这两日不要轻举妄动,养病养病,得养着,病才能好。”
菊仙为她重新包扎,贺戚看着她利落的举动:“可是我明日要出去一趟,怕是不成。”
菊仙一顿,抬眸:“一定要去?”
“嗯。”
菊仙看着她坚定的眸子,不忍心拒绝,便给了个台阶下:“那我随你一起,也好照料你的身体。”
“行。”
又是一日。
隔壁梨园早早开了场,人声鼎沸,连带着巷子的人都络绎不绝。
新光戏院没有专门的戏台子,这几天急急忙忙的在院子中搭了台子,那些个买吃食的也像是野猫闻到腥味,时不时在附近穿街走巷的。
今日更不得了,小巷子边边角角是到处都有小摊贩。
食物的香气飘得老远,秋日正是寒风列列,人们你挤我我挤你的倒显得十分热闹。
“外头还真是热闹,我来你这儿,可都是人挤人的。”菊仙听见外头的热闹声响,没忍住多嘴了两句。
贺戚偏头,只见香气飘飘,她哂笑:“这算什么?到了除夕,日子更紧发,到处都是人讨生活,卖各式各样的东西,说是为了过个好年,只这年,谁过得好?”
她没再多说,1932年,是战争要爆发的前兆,她只有五年时间。
因为贺戚就住隔壁,一翻院子就进了新光戏院。
贺戚跟菊仙翻下墙,就听墙根有道浑厚的少年音:“小豆子说你不走寻常路,倒还真没猜错。”
贺戚转头,就见小石头好整以暇地依靠在墙边,看着他们。
贺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移话题:“是你啊,小石头,怎么?你没去上妆吗?今儿没你的戏吗?”
小石头站直身子,带着他们往后院走:“我要到后几慕才出场,不急。”
贺戚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没在说话。
菊仙第一次见到戏院的后台,一路都是新奇,十八般武器,以及各式各样的戏服,珠光宝气的,十分夺目。
昏暗的黄橙色灯光晕染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今儿是小癞子的堂会,也是小豆子小石头堂会,至于老公公那一场,虽是亮了相,但到底不是唱给百姓听得,无人瞧见过,只听说出了名,今儿有戏,便都来瞧瞧,想掌掌眼。
于是,这人就越发多了,都想看看,被贵人看上的角儿,是有多出彩。
贺戚他们走了后门,便不必去人挤人,一路穿行,梨园的弟子瞧见两幅生面孔,一个个笑着打招呼。
“呀,小石头你从哪儿拐来这么两个标志的人儿?也是要学唱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