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吻了又吻,停下,离开,又再度贴在了一起。
渐渐地,她?阖上?了眼,全身发?软地被他拥在怀里,抱回房间。
身下,是还带有她?体温的床。
面前,是他倾覆而来的情热。
床头灯暗灭,世界堕入昏沉的夜色中,唯有风雪喧嚣。
没有人能抓住风,拥住雪。
但他们眼里游荡的,是风花雪月。
无?比清晰的夜晚,无?比清晰的缠绵,情生意动时,商从洲手撑着她?的脸,迫使?她?和他对视。
“你看我眼里是爱你更?多,还是欲望更?多?”他喑哑的嗓,蛊惑着她?的心智。
涔涔热汗,她?浑身发?烫。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突然间的动作,给了她?答案。
全是欲望。
平日温润如玉看似与情爱不?沾边的人,竟然也有如此放纵浮浪的一面。
做了多久?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墙面上?他们的影子,都是疯狂的。
到最后,她?眼里沁出薄薄的泪来,隔着泪光,她?看见他的脸,温柔又肆虐,尤为矛盾,又尤为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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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个?,书吟醒来后,不?需要?偷偷摸摸离开的早晨。
如果她?把下午三点定义为早晨的话。
她?昏昏昭昭的,靠在床头,拉扯着被子。一碰一动,后知后觉,床单被套换了一套。
昨晚的床单湿乱得没眼看,也不?知道商从洲什么时候把床单换的。
她?到后来都睁不?开眼,心底却是很踏实,因为知道有他在。
好像只?要?有商从洲在,她?什么问题都不?需要?面对,不?需要?思考。这有悖于书吟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人生态度——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因为没有人能够完全地给她?依靠。
稍稍发?了会儿呆,她?拿起床头的手机。
躺着不?知道多少条未读消息。
七点三十。
商从洲:【我走了,早餐在桌子上?。】
七点五十五。
商从洲:【我到公司了。】
八点十分?。
商从洲:【要?去开会了,你什么时候醒?醒来记得吃早餐。】
九点半。
商从洲:【刚开完会,你还没醒吗?】
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