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由胡太医来说,没办法,谁让他是太医院里辈分最老,医术最高超的一个呢。“回老佛爷,这个毒,要不是在皇后娘娘这里偶然的发现,臣等只看舒妃娘娘,是决计看不出来的,而且舒妃娘娘是早就中了此毒,已然是深入骨髓了,臣等虽能力保娘娘的命,可是,这痊愈之说,是万难实现了。”
“为什么?朕记得舒妃一直在她宫里将养,又不用挂玉石之类的引子在身上,她的毒不应该更轻的吗?”乾隆现在是喜欢十五阿哥了,所以,连带着生了十五阿哥的这个他一直不待见的舒妃也关心上了。
“可舒妃娘娘屋中,有一座大的珊瑚雕,并且就摆在床前……现在老臣等……”不用胡太医说什么了,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地,就连愣头青的小燕子都这道,这是有人要致死舒妃。但是,那个珊瑚雕,好像是她们送的。
“不是我害的,那个珊瑚是令妃娘娘说不好意思送给舒妃,接着我们的手,送过去的,有什么吉祥的意思的,我没有想过要害她的。”小燕子慌慌张张的赶紧撇清关系,只是,她越说,越是惹人生疑。
“你是说令妃让那你去吧珊瑚给舒妃的?”乾隆再一次抓住小燕子话中的重点,只是,这个重点,令他更加心惊。
太后捏着胸前的珊瑚做的朝珠,幸亏自己没有喝酒,这要是喝了,后果,“那只喝酒,没有和这些东西接触,会有什么后果?”
“只要不直接接触,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过了酒气儿,一个晚上之后,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胡太医说完后,太后示意他们都下去吧,他们该做的都做了,这里没什么再需要他们的了。
太医出去,太后的脸是越来越沉,乾隆也是脸色渐渐不好,整整一天,只有一个人身上没有戴有任何珠宝玉石,那人就是令妃。
而且,这样场合的宴席,酒和酒也是不同的,皇后的那一壶,是专门给太后皇后或是皇妃准备的,含香身子不适,不能饮酒,其他为妃的,也就一个没来的舒妃了,也就是说,今天,只有她们三个会喝同一壶酒,而且,刚才报过来,有毒的,就是这一瓶,也只有这一瓶,谁会做这一切,应该去怀疑谁,现在谁心里都有了一把尺子。
沉思之际,弘昼已经带着被五花大绑的福尔康、蒙丹和一只很大的麻袋,那个正是小燕子交给福尔康的,说是装有含香的麻袋。
“含香,含香,你说句话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满人,快点把麻袋解开,含香还在里面呢,要是憋着他了,你们等着,看我不给你们好看。”蒙丹一副大众苦情人的表情,对着地上不怎么动的麻袋,忘情的呼唤。
站在太后身后的含香,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在那里自演自唱的蒙单,自己有想过放过他,毕竟还是有着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谊的,可是,这一次一次毁她清誉,做出这些不入流没有脑子的事情,今日,就算是乾隆要把他挫骨扬灰了,她也真没什么要说的了。
乾隆看到含香是一脸杀而后快的表情,心中点头,看来含香真的是心中没有那个地上趴着的男人了,那么,又是谁要一心将她弄出宫去,还非要不可呢?究竟含香在宫中成了谁最大的阻碍?
“掌嘴,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这样下三滥说的,来人,掌嘴!”桂嬷嬷毫不客气的过来训斥,并且叫侍卫过去掌嘴。
那边一掌嘴,小燕子又看不下去了,“你这个疯婆娘,也太恶毒了吧,人家就是叫了个名字,你为什么要打人啊!你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可是我的师傅,你也敢打?”
“你的师傅?”乾隆的声音开始阴冷起来
小燕子天真的一笑,又得意有委屈的对着乾隆说,“是啊,皇阿玛,那是我的师傅,功夫特别的好,前几天我还想让他进宫来教我功夫呢,可是尔康不同意,所以就没进成。”
晴儿站的地方,正好能将乾隆嘴角抽搐的景象看的是一清二楚,心里暗自好笑,这个小燕子,是真的二啊,还是故意的,想死也不是这种找法吧。
“你还想把他给弄进宫来?”乾隆绝对是咬牙切齿的说的,那咬牙的声音,离得不算近的晴儿都听的一清二楚。
“皇上,万无此意啊,皇上。”眼瞅着小燕子还要说什么,福尔康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在屋子里大喊,以求小燕子不要再说什么了。这说多错多,再说下去,他这辈子是不用想了,估计连他的下辈子也是要搭进去了。
“皇阿玛,小燕子只是一时口快,她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啊,您一定要明察啊。”紫薇没忍住,也开始哭喊起来,然后偷偷的拽了拽小燕子的衣服,希望她不要再说话了。
太后冷笑,“那你们说小燕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风不起浪,她就是再满口胡言乱语,可是,要比这骗人的功夫,估计还是没你们厉害吧。而且哀家和皇上有让你们两个说话吗?你们在这里插什么嘴的?”眼睛一瞪,寒光直射紫薇和福尔康,“要是你们下面再多嘴,就别怪哀家真的不留情面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蒙丹的掌嘴赏完了,小燕子有些心疼的眼圈儿都红了,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尔康,蒙丹,那个麻袋里的是不是含香啊,为什么皇阿玛旁边也有一个含香呢?”
福尔康猛的抬头,看到了站在太后和乾隆身后中间位置的,一身旗装的含香,心突然瓦凉瓦凉的,真是天要亡他了!
“含香!含香!”蒙丹没被打醒,痴迷的盯着含香,继续含糊不清的喊着。(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