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再次默默地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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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遭拒
安静第二天一早就打了电话给沈玲,然后和她闲聊几句,最后才说有几道题目不会,想去请教她大哥。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沈顺平一早就出门了。不过安静还是去了沈玲家,反正只要把画安全送到就可以了。
沈家就沈玲一人在家。
“你们家人都去哪了?”安静四处打量。
“我妈买菜去了,我爸打牌去了,我哥打工去了。”沈玲说得还挺押韵的。
安静装作无意地问:“你哥可真勤奋,一大早就去打工了。”
“没办法,爸妈工资低,我爸又老打牌,家里其实就靠我妈一人的工资生活。我哥每星期都要做两个家教,有时间多还得打短工,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沈玲的语气里有对父亲的不满,有对母亲和哥哥的怜惜。
安静听着,对沈顺平的喜爱又多了几分。她愈加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沈玲去阳台晒被子的时候,安静走到书桌旁,偷偷打开了沈顺平的经济学课本,将星星塞到里面,然后走到阳台陪沈玲说会话,就回去了。
想着是星期六,闲着也无事,就跑到篮球场去玩。篮球场边上有块空地,很多人在那打羽毛球,小孩子则在四周滑冰。
一大早,运动场的人已经不少了。安静一眼就看到了周南,他依旧是穿着二十三号球衫,弓着背在运球,突然一个跃起,球应声入网,安静见他动作流畅,如空中盘旋的蛟龙,忍不住大声喝彩,“阿南,好样的!”
周南猛地就收回了步子,定在球场,寻找声音的源头。秋日的晨光,照在他浅棕色的皮肤上,耀得人眼花。他大步跑过来,笑看着安静,“最近你躲到哪去了,今天才看到你。”
安静有些不好意思,以往早上都是俩人一起去上学,可近一个月为了和沈玲拉进距离,都改成和沈玲一起去上学了。每周末的补习也取消了。算起来,俩人有好久没好好说话了。有时在路上碰到,也只是点头微笑,身边都有别的同学。
“最近有点忙。”安静心里有些不安,这话很假,她说完后就察觉了。
汗水从周南的额头一直滴落在他的球衫上,他伸手擦去汗珠,眼里的暗淡一闪而过,“安安,你长大了。”
安静听得出他并不开心,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最近自己对他的确是疏远了。她从口袋掏出手绢递给他,“阿南,用这个擦。”
周南接过,很小心地擦了几下,然后放到鼻子边闻闻,“有酸味,我洗好了再给你。”
“你会洗衣服?”安静睁大眼睛。在她心里,男生都是很懒的,再说周南家条件好,请了钟点工做事,她不认为他会那么勤快。
周南笑笑,“我肯定比你勤快。”
安静调皮地做个鬼脸,她家条件也就小康,可作为独生女的她,的确是享受到了至高无尚的待遇,在家只需温习功课就好,别的事,母亲全包揽了。可以说,她在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最近数学有不懂的吗?正好我今天有时间。”周南问她。
“好啊!正好有不会的。”安静眨巴着眼睛。
“那我先回家换下衣服。”
安静回到家不久,周南就来了。
“好快呀,你坐火箭来的?”安静嘻嘻笑。
周南见她笑颜如花,心情就像是三月的溪水,哗啦啦地流淌,也不说话,直接就进了她的房间。
只见她被子卷成一团,缩在床上。书桌上入目处,堆满了书本,笔盒,还有毛茸茸的小饰品。周南过去,将参考书摆整齐,放进旁边的小书柜。他拿起笔盒,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画,旁边还写了两句诗。安静刚叠好被子,走到她身旁,忙一手抢过,“画得好玩的。”
说完,揉成一团,走到客厅,丢到废纸篓里。心里骂自己,真粗心,昨天废了的草稿,竟然忘记扔了。
周南隐约有些不好的念头,不过一下就压在心底了,大概是他多疑了。
讲题的时候,周南还是和以前一样认真,只是思路有点模糊,没有以前清晰。安静都能发现他说的漏洞,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平常一个小时就能搞定的辅导,今天楞是花了两个小时。
不过,周南的表情和平常一样,讲完后,他没有多呆,就走了。
又是一个周六,安静坐在书桌旁,笔在白纸上无意地画着。不知道沈大哥看到那个星星了吗?他会接受吗?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她把笔插回笔筒,看着画纸上那张清朗的脸庞,手指按在他鼻梁上,“沈安顺,你不可以不喜欢我。”
安静跑到客厅,打了电话给沈玲,假装无意地问,是不是她一个人在家。沈玲说,父母都出门了,只有她和哥哥在家。安静一听,喜上眉梢,马上说去她家找她玩。
来到沈家,沈玲正在客厅看电视,安静坐在她身旁,看到正在演《正大综艺》,“没劲,我不喜欢看。”
“我想看,那你自己随便玩,等下陪你。”
安静眼珠转转,“我有几道物理题想问你。”
“等下吧,要不叫我哥帮你解答,他在房间。”
安静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当即燕子般飞进房间。
沈顺平正坐在书桌旁看书,见她进来,抬头微笑,“安静,你来了!”
安静有些微喘,气息不稳,她想到了自己的借口,“沈大哥,我想问你几道物理题目。”
“好啊!”
安静拿着沈玲的书,随意指了几道,沈顺平很认真地讲解,他的声音很好听,不像学校的那些男生,还处在变声期,声音雌雄难辨。安静出神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根本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