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秦风将恶魂完全拘禁出来,狐女终于如释重负,娇躯瘫软在玉床之上,秦风将那团黑色煞气挪到眼前,细细查看,那无数触手中间,竟是隐藏着一副狰狞的面孔,似在痛苦哀嚎。
“福叔,这东西交给你处理?”
秦风转头看向秦福,后者见到这恶魂,竟是不由自主流露出了几分渴求的神色,像是见到了难得一见的美味,猩红的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舐了一番。
毕竟他的神魂是与魔头的灵智融合,一些魔头的本能他也无力去控制。
秦风神念一动,那恶魂顿时便朝着秦福飞了过去,随后他操控着自身灵力不再对其进行束缚,一瞬间,那恶魂化作一团黑雾便要遁逃,不过秦福早有准备,一双尖锐的利爪瞬间探出,将它牢牢抓住,送到嘴边咀嚼起来,一团团煞气被撕裂后吞入腹中,那恶魂的触手不断舞动,挣扎不止。
事到如今,还有最重要的一步,那便是将那十二道诡异符文一一破解。
每一道符文,便相当于一重枷锁,若不将之自狐女身上拆除,日后那地宫中的存在只需再炼一道恶魂,便能将她重新掌控在手中。
狐女已经力竭,似乎已经支不起身子,秦风无奈,拿出一枚聚灵丹给她服下,且正色道,“接下来每破解一道符文,你便会承受相应的痛楚,我倒是没什么要紧,就看你能不能撑住了。”
“你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奴家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都不能缓口气么?”
狐女转过头来,慵懒地重新坐起,娇声道,“来吧,反正已经落在你手里,今日便由得你摆弄。”
妖兽毕竟是妖兽,这些话落在旁人耳中,怕是会引起天大的误会。
秦风深吸了一口气,这狐女也不知从何处学的这番勾人言语,若非他定力极强,怕是也难以抵御。
说到底,还是眼前景象太过旖旎,狐女本就美艳,化形之后身形亦是极为完美,此刻玉体横陈,声音娇媚,若换作别人,怕是早已把持不住。
秦风分出一丝神念,小心翼翼朝着狐女背后的符文探去,尸鬼封印虽然复杂,但对秦风来说,要将之解除并不算太难,只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已,每一道符文都像是一道机关,若不以正确的方式拆解,便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片刻之后,狐女浑身陡然变得绯红一片,似乎正被烈焰炙烤一般,雪白的肌肤漫上红霞,玉床之上,秦风甚至能听到她那不断加速的心跳。
良久,有一道诡异符文开始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狐女的躯体之中钻出,秦风不敢怠慢,将一股火属性灵力注入她体内,这才将之压制了下来。
又过了盏茶功夫,那蠕动的符文之上有黑雾升腾而起,继而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
第一道诡异符文,成功解除。
再看狐女,身上红霞尽皆褪去,她转头看了秦风一眼,眼中多了几分感激,随后低声道,“继续吧。”
秦风深知这一过程她必是忍受着极端的痛苦,本打算停手让她缓缓,听得这话,倒是有些意外。
“放心,我坚持得住。”
像是看穿了秦风的想法,狐女笑着道,“跟自由比起来,这点痛楚算不得什么。”
“地宫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尸鬼封印可不是寻常邪修能够掌握的。”
秦风轻轻点头,开始继续破解那诡异符文,同时低声问询起来。
“非人非妖,我也不知它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它的实力深不可测,我几乎毫无反抗之力,若用人族的实力来衡量,怕是已经超越了神游境。”
狐女见秦风的确有能耐助她重获自由,当下也就不再隐瞒,如实道来,“那地宫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限制着它,让它短时间无法出来,不过也困不住它多久了,我之所以会命狐族去漠北郡慑人魂魄,便是被他驱使,生人的魂魄似乎对他有大用,一旦收集足够,它便能脱困而出。”
“哎呀,你弄疼奴家了。”
说着说着,狐女忍不住娇嗔一声。
“忍着点。”
秦风不为所动,接着问道,“我既帮你解除这尸鬼封印,你便不可再助纣为虐,不管它是什么东西,若是脱困,你祁山狐族必是首当其冲。”
“我收集的那些魂魄并未交给它,等封印解除,我会尽数释放,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狐女轻轻点头,一瞬间,神色又有些落寞起来,“这祁山不可久留,我狐族在此繁衍千年,如今怕也只能将之舍弃。”
“狐族?这祁山地宫之中,就你和那小家伙,其余狐族怕是早就被你转移到别处了吧?”
秦风低声道,恰在此时,神念已触动第二道符文,一时间狐女身上陡然寒气大盛,晶莹的冰霜覆盖在了她那洁白的肌肤之上。
“想打探我狐族的消息?虽然你助我解除封印,但对于人族,我始终觉得不可信。”
狐女强忍着痛楚,白了秦风一眼,“我可是自小便听闻狐族有不少前辈化形之后与人族纠缠不清,最终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那是她们所托非人罢了。”
秦风无奈笑笑,山野轶事常有记载,狐女化形,与人族男子产生爱恨纠葛,多数都是胡编乱造,又怎可当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道又一道符文自狐女背后消失不见,如此大的消耗,对秦风来说也是不堪重负,聚灵丹吃了一枚又一枚,完全是凭借药力在苦苦坚持着。
一直扒拉在玉床一侧的小红狐紧盯着狐女与秦风,每每狐女痛呼出声,它便狠狠瞪向秦风,似乎这样便能让秦风收敛一些。
那幼狼却是到处转悠一阵,颇为无聊,再加上这地宫中并不寒冷,反而有着一股淡淡的暖意,未过多久,它竟是趴在地上,鼾声如雷,呼呼大睡起来。
听到这不合时宜的动静,小红狐立马一蹦三尺高,灵巧地窜了过去,前爪狠狠扇在了幼狼脑袋上,直把后者扇得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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