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长公主的解释,贵妇们也不觉得羡慕嫉妒恨了,纷纷对傅萦与宋氏投去“恭喜”的眼神。
长公主却是吩咐了宫女端上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把镶嵌了金刚石的刀鞘。刀鞘样式简洁大方,若以价值来论,刀鞘比那倒霉玩意更值钱。
长公主对傅萦道:“母后赐你乌涟,我就赐你一把刀鞘吧。”
傅萦欲哭无泪的行礼:“多谢长公主。”
皇后欣赏够了傅萦囧囧有神的模样,这才道:“这‘乌涟’原本皇上就打算送给一名武将的。毕竟见过血征战沙场的人许能镇得住它。傅小姐是武将之女,如今也不算是逾越,而且高丽国女子早就有流行携带妆刀的流俗。此物本宫就赏给你做个妆刀吧。”
高丽女子的妆刀,若是遇上什么危险,关键时刻捅不死男人还可以用来自戕,是保护贞洁的利器。
可人家的妆刀漂亮着呢,哪有用什么“不祥之刃”做妆刀的?
傅萦囧哩个囧的行礼道谢。其余宴会时间,其实都是在迷迷糊糊之中度过。到了华灯初上之时众妇人陪着皇后赏过月,大家就奉谕各自散了。
马车里,宋氏搂着傅萦的肩膀摇了摇,与有荣焉的道:“我闺女就是聪明,三言两语就得了皇后娘娘赏赐的妆刀。”
傅萦:……
娘,求不补刀。
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傅萦觉得待会回府少不得要处理,当即就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给宋氏讲了。
宋氏原本心悦全然不见,凤眼眯着冷笑数声,直笑的傅萦都觉得背脊发凉。
“娘,您也别太动气了,女儿也没被伤着,这不是好好的么。”
“你放心,娘一定宰了他个鳖孙!你也不必担忧老太太如何,我回去不将他如何都是给她存体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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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萦当然不会担心老太太,不过她将赵子澜手臂捣碎,开水还烫了他的脸和重要部位,以老太太对赵家人的维护必定会继续拿着不是当理说,她已可以预见回府之后少不得要一番争论。
“娘,您功夫了得,回去咱必要时候付诸于武力也不是不可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要出手。”
“你放心,娘最近这段日子身子好了,真个拼起来他们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宋氏咬牙切齿道:“可惜你只砸了那鳖孙的手臂,早前娘教你功夫,你偏不好生学,你说你若是有功夫在身上,还怕捶不死那王八蛋?不拆改了他骨头都算他长的结实!”
您这么彪悍真的好吗?
傅萦轻咳了一声才道:“若真闹出了人命只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样的事不划算,我出门时祖母要罚我的跪呢,待会回府说不定还要带累四姐一同去罚跪……”
“跪什么跪,有娘在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指头!她要找咱们晦气,我还要向赵家兴师问罪呢,他们养的什么接班人啊,我呸!”宋氏狠狠地啐了一口:“那样品行的杂碎也能继承家业,我看不出几年赵家也会被败光。”
傅萦知道这会儿宋氏在愤怒之中,不让她骂两句发泄发泄会将人憋坏的,是以只附和着顺着她的意思来说,脑海中开始猜测老太太会有什么动作,自己又可以如何应对。
只是有句话叫做计划不如变化。
傅萦与宋氏的马车回到府门前时天色已经大暗,门前灯笼高挑着照亮了“武略侯府”的烫金大匾,一旁巷子里却看得出停着两三一架马车,马车上插着气死风灯上写了“赵”字。
一瞧见这架势。母女俩就知道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要复杂。
小子们上前来摆好了垫脚的木凳,傅萦与宋氏先后下了车。
宋氏便问:“赵家来人了?几时来的?”
下人们并不知道里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起方才赵家来人气势汹汹仿佛讨债一般的嘴脸,还是有些担忧。
门子低声道:“是赵家大老爷和五老爷带着人来了,约莫是晚饭前来的。”
宋氏颔首,与傅萦进了门直往上房去,骂道:“真是做贼喊捉贼。赵博和赵永一起来。不必说都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们来的正好,我还想去赵家找他们问个清楚呢,养出那样的孽障他们做老的难道就不害臊!那种品性的也敢送上门!”
宋氏也不回房更衣。穿着入宫的衣裳拉着傅萦到了上院。
婢女见宋氏来势汹汹面色阴沉,都不敢冲撞,规矩行礼后高声通传。
宋氏也不用下人打起珠帘便进了屋,绕过地当中放置的紫檀底座山水大插屏。穿过落地罩进了侧间。
老太太面沉似水的盘膝坐在临窗放置的罗汉床上,二婶和三婶侍奉在左右。另有两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个粗壮的丫鬟婆子在对面靠墙放置的圈椅端坐。
见了宋氏进门,赵博站起身:“这不就回来了?我就说皇后娘娘慈恩浩荡,不会不放人出来,姑姑要包庇自己儿媳也不寻一个靠得住的说辞。”
赵博相貌端正。穿了身茶金色的福寿不断纹直裰,说起话时眉目含笑,就连眼角的皱纹中似都夹着笑。只是这样的笑面虎却叫人觉得摸不着根底。
宋氏最烦的就是赵博这样的人,更何况老太太那种性格是出自赵家。赵家能够崛起还要依赖当年傅刚在世时候的走动,可现在呢?赵家人非但不领情,还变本加厉的掠夺。
宋氏一想到宝贝疙瘩差点就让坏人占了便宜,她心里就比插了刀子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