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n别过头。“我也输定了。”
ars和刁素素看着难得一次发飙的oon,两人都是目瞪口呆。满台工作人员听不懂他们的对白,只看见奶娘在戳罗密欧,觉得新奇无比,都在静待下文。
“给我一天晚上,我会把台词背下来。”ars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刁素素看看oon,又看看ars,风清云淡的一笑:“喂,虽然欧洲艺术口味比较怪,但是罗密欧和奶娘要是爬墙了,估计莎士比亚也要诈尸了。”
事实证明,第二天诈尸的不是莎士比亚,而是刁素素,在大清早第一次彩排中,ars居然一丝不苟且颇有台风的爬上梯子,按部就班的捉住她的手,忍住一胃酸水指着月亮那个道具,用大卫吴传授的腹腔发音方式,朗声出口:
(朱丽叶,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刁素素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大段的台词实则早已滚瓜烂熟,她一边对着台词一边有些发愣的看着这个认真的男人,突然茫然了。
这样的ars,突然变得不像ars了。
大卫吴在这难得没有卡断的彩排后终于发表了评论。
“赌一次吧,以这样门外汉的表演,看看能否让董事们满意——这次观摩演出的还有戏剧界的同行和媒体,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大卫吴的牌子砸的太惨。”
一周之后,欧洲百年的老剧院迎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演出,来观看演出的除了花银子买票进场的观众,还有戏剧界的行家和资深媒体,最要命的还有银河的董事们。
听闻歌曲组的两人已经发行了单曲,空降在欧洲排行榜第十位,成绩斐然。电影组的也在即将上映的电影中得到了临时加入的龙套角色,虽说只是友情出演,各大媒体却报道的沸沸扬扬。广告组更不用说了,用三天时间就拍出了某知名品牌手机的欧洲代言广告,ars每次回到公寓一打开电视就见个正着。主持组的也不甘示弱,就在戏剧公演的前一天抢先上了脱口秀,那些鸟语ars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观众频频笑场足以证明他们做的十分出色。
死亡之组遭遇门外汉,难怪大卫吴早已放弃他们了。
这次公演,他们在大卫吴正牌军年度大剧的歇场部分暖场,以观众熟的不能再熟的死亡剧目“罗密欧与朱丽叶”挑战审美疲劳,几乎是必输之赌。
所以当这一晚来临的时候,刁素素已经提前打好了行李。
“虽然我对大卫吴那一套戏剧理论不甚赞同,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差得不是一般远。我只希望不要出太多纰漏,不要连下台都下不来。莎士比亚大神,您安息吧。”
ars看着镜子里自己复古的妆容,一直保持着沉默。
“怎么,不想说点什么?”
“莎士比亚不能安息——”ars眸子闪过一丝异样,“今晚他必须诈尸。”
野兽、奶娘、公主
莎士比亚时代的服装,华丽雍容。
一流的化妆道具,专业的灯光音响,置身其中,浮生若梦。
台下不到一千的观众,却是绝对的社会名流和大众口舌,演员们在台上的举手投足都会被这一双双带毒挑剔的眼睛放大到极致。
就是这样的一个场合,ars郑重其事的向刁素素发布,他要现场发挥让莎翁诈尸。
“如果你让莎翁诈尸,我就让你挺尸!”刁素素摘去那妩媚动人的虚假面具,横眉竖眼,寒光凛凛。
“哦,是么,那你不如趁我开口前就把梯子推倒好了,效果都差不多。”ars依旧我行我素。
整整一个钟头刁素素都坐立难安,看着ars没事儿人一般透过幕后偷窥前台表演,不时的写着什么,修修改改的,看得刁素素是捶胸顿足不得安生。
“你在干什么,抄他们的台词干什么?”
“好好学习英语,为祖国争光。”
oon不着痕迹的从台后工作人员那里要了一份正在上演的戏剧的台词,静默的递给ars。
“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可总是要比在这里等死好。”
ars得意的看了一眼刁素素。“看没看见,这才是素质。”
刁素素撇撇嘴,看了看前台年度大戏的剧本,上半场的卖点是结尾处的歌咏,随便瞟一段就觉得经典而动人。
frodayone,
你是我的神,在我的生命之初
我不在乎你伪装成精灵还是公主
而我也并非王子而是一头野兽
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
“公主,野兽,神?”ars摸着下巴,唇边挂着一丝微笑,刁素素和oon面面相觑。
“你想干什么?”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剽窃。”
上半场的最后一幕终于结束,观众优雅的鼓掌,工作人员紧张有序的快速搭建道具台,不断有人跑前跑后帮ars他们整理服装补粉定妆。
大卫吴走进后场,向着他们招了招手:“砸了我的招牌不要紧,可不要连银河的声誉一起毁了。”
灯光亮起,轻柔的音乐萦绕,那一盘硕大的纸月亮已经缓缓顺着轨道滑向场外,观众席上训练有素的掌声含蓄高贵。
刁素素手有些颤抖的扶着后场的梯子慢慢爬向高台,oon紧随其后。
半是因为怯场,半是因为ars那一番话。
出现在欧洲观众面前的是两张亚洲脸孔,因为化妆和灯光的缘故却显得白的发亮。
刁素素的面本来就是性感十足的,配上欧式发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更像是阔太太而非单纯的朱丽叶。
oon的脸本就肃穆单薄,奶娘行头一套有种格格不入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