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拍拍他的肩膀。“birdscannotbecad,oncetheygotaskytofly,theywillaroutofourexpectation(有些鸟天生是关不住的,一旦它们拥有了天空,就会超乎我们想象。)”
大卫吴合上了嘴,他年度大戏的咏唱,竟然被ars抄的七七八八,拼拼凑凑,成了这出荒诞剧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主旋律,那高亢华丽的音律几乎冲破这欧洲百年建筑的陈旧屋顶,象征着一代新霸主的跋扈入住。
莎士比亚若是有知,会否诈尸?
大卫吴摸摸下巴。
他应该会笑着安眠才对。
颠三倒四
没有一届艺人选拔是如此富有争议的,而争议的焦点自然是ars。
艾瑞斯和大卫吴都为他投赞成票,少数人中立,其余人强烈反对,声称他玷污了莎士比亚,完全是在靠闹剧抓人眼球,那根本算不上艺术。
辩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欧洲的艺术疯子们各有各的说辞,一时争论不下。
这个时候,ars却和刁素素偷得浮生半日闲,跑到维也纳的大街上闲逛。
看着ars大摇大摆的走在明媚的大道上舔着冰淇淋,刁素素还是忍不住问:“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么?”
“嗯?担心什么?”
“担心淘汰啊——”
“安啦,我们肯定晋级。”ars拍拍胸脯,“今天天气这么好,难得爷有兴致陪你逛逛大马路,尽一尽男友的义务。”
“哟,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还是速配的一对儿呢!”刁素素揽过他的脖子,“给个肩膀靠靠?”
“就你这铜头铁臂的,还装什么小鸟依人啊——其实我早就把你看透了——”ars话音未落,刁素素眯着眼睛凑了上来,就跟只小狐狸似的。“你看透我什么了?”
“万年花瓶刁素素,就连到欧洲培训也是搭了我的顺风车,你本该是个有胸无脑的女人。”ars大口吃着冰淇淋,仿佛只是在聊天罢了。“可是你英语说的和中文一样流利,讲出来的什么戏剧理论让大卫吴都瞠目结舌,而且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危险的信息。经验告诉我,危险的女人通常就是聪明的女人。”
刁素素猛地舔了一口他的冰淇淋,两个人嘴唇上同色同味的冰淇淋看上去异常暧昧,这个瞬间被喀嚓一声照了下来,街边一个举着照相机的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叽里咕噜一阵鸟语。
“他说什么呢?”
“他说我们看上去特别般配,忍不住为我们拍了一张照片,送给我们当礼物。”刁素素捉过他的手,“走,看看我们虚假情侣照去。”
路人亲切的把数码相机捕捉的镜头拿给他们看,阳光炫目的维也纳,街头拥抱的男女,嘴唇上粉色的冰淇淋,在融化之中又有些凝固的滋味。
ars的玩世不恭,刁素素的探究挑衅,都是性情男女,眼神碰撞着故事。
“我叫他删了,免得生事端。”刁素素刚要开口,ars却说:“照的不是挺好的?下次oon再要我们拍假照片,就直接上交了,难得你长的顺眼一回。”
“你就不怕oon当真?”
“怕什么,她早知道我们是假的啊!”ars大大咧咧的,刁素素叹了一口气,男人的神经果然粗一些。
刁素素唰唰的给路人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双手合十表示感谢,路人频频点头,ars猜测交易基本成功。
下午的悠闲时光就在维也纳的街头懒洋洋的度过了,河边的小提琴手拉着不知名的曲子,咖啡的香味穿越树荫浸透了阳光。
的鸽子在脚边走来走去,刁素素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如此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