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比她更机智!
她嘿嘿傻笑着倒在了流萤的肩上。
流萤嫌弃:“小姐,你笑得好奸诈哦。”
沈清漪回过神来,连忙闭上嘴,捶了她一把,道:“怎么跟我说话呐,没大没小。”
车轮扬起飞溅的尘土,马车在主仆俩的打闹中扬长而去。
翌日,临江王府。
正在院中赤身练武的楚峥宜忽见眼前一闪,一把匕首正插着一封信正中木桩之上。
楚峥宜皱了皱眉,随手拿起白巾拂了一把自己的脸,接着拔出那封信来,细细读阅后不由蹙眉。
“大哥何时吩咐过人去过岷玉斋……?”
他皱眉收了那信,随手掏了件衣裳亲自前往大门。
岷玉斋派来的人正坐在待客的前堂吃着茶,一见楚峥宜,连忙起身拱手拜过:“二爷。”
楚峥宜落座,道:“东西拿来了?”
小厮道:“诶诶,拿来了,拿来了。”
他边说边从怀里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拿出一巴掌大的方盒递到楚峥宜手中,道:“还请二爷替世子爷验过。”
楚峥宜打开一看,里头竟是一方玉印,上写“梁王”二字,赫然是照梁王印所仿。
他立刻关了盒子,脸色不善地拍案怒目喝道:“大胆!梁王府的玉印,你们也敢做了送来?难不成是要造反不成么?!”
那小厮不由懵了,连忙跪地道:“二爷息怒!此物的确是世子爷吩咐所做,小的实在不敢欺瞒!”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道:“二爷请看!这也是世子爷派去吩咐之人给的,说待此物雕刻好,便要立刻与这封信一同送来府中,此事千真万确,小的万万不敢欺瞒二爷啊!”
他那一副痛哭流涕两股战战的样子瞧着分明不像扯谎。
楚峥宜自信无人有胆子能在自己这幅活阎王模样的跟前面不改色地说谎,便也不言语,只自顾地拆了信封。
纸上字迹娟秀纤巧,落笔收笔处轻揉慢捻抹复挑,很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
上头的内容大致是说这梁王印是送给世子爷的礼物,若想利用孟敕之死偷天换日的话,此物必不可少,还请世子爷珍重。
末了也未曾见到落款。
楚峥宜眉头更蹙紧了几分。
这信是出自女人之手,可楚峥越一向是个不近女色的,院子里连个近身侍奉的侍女都没有,更何况是派女人前往岷玉斋这等隐蔽之所?
他的脑中无端浮现起一个人来。
他眼神暗了暗,收了信封后不动声色道:“可见到了吩咐你做事的人?”
小厮连忙道:“见着了,见着了!是个穿着大斗篷的姑娘,身形纤细,身上带着一股子好闻的香气,虽没见着生的什么模样,但听声音就知道必然是个漂亮的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