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
眨眼间,人影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与此同时,沈清漪忽然觉得似有针芒在身一般,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她本能地看向楚峥越的身后,却是空空如也。
沈清漪困惑地揉了揉眼睛。
方才总觉得那里有人似的……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面前忽然传出一声怒吼。
“楚峥越,你在做什么?!”
紧接而来的便是朝着楚峥越门面骤然砸来的一拳头!
楚峥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手中的纸伞狼狈落地,被泥水打湿,连肩头的沈清漪都惊呼了一声,险些便摔在地上,却被对方接住,又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沈清漪站稳后才抬起头来,见了来人不由微怔,不可置信地唤道:“……哥?”
沈经年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怒目而视楚峥越,喝道:“楚峥越,你身为世子究竟懂不懂礼义廉耻!对我妹妹这是做什么?!”
沈清漪见此便知沈经年是误会了楚峥越,连忙扯住哥哥的手臂试图解释道:“哥你别误会,方才是世子爷他……”
“闭嘴!你少替他解释!此事关乎你的名节,岂能儿戏?!”
沈经年狠狠唾了一口,话语中带着威胁。
“别以为你楚峥越是临江王世子我便怕了你!我的妹妹乃是家中至宝,断没有认人轻浮了去的道理!若再被我瞧见一次,我一定卸了你的胳膊!”
他威胁完,便牵起妹妹的手,盯着楚峥越道:“阿瑶,我们走,为兄再不许你同这登徒浪子亲近!”
说着,不由分说将沈清漪拉走,唯剩一个楚峥越在原地。
楚峥越弯了弯唇,伸手擦去唇角血渍,竟也不恼,反倒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
而那一边,神色阴沉的沈经年便将沈清漪拉去了众人集合之处。
围场内侍们还在点算着各人捕来的猎物,为求无人舞弊,众人便需等候点算完毕,因而一时间还不能离开。
沈清漪狼狈地用手遮着头顶,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试图解释。
“哥,真的不是楚世子无礼与我,是我们被困在林中却只找到一把伞,地上又湿滑,楚世子怕我跌倒,这才——”
“闭嘴,你别替那等孟浪之人开脱!”
沈经年不耐地打断她,待到了歇脚之处他才松开手,又唤人拿了保暖的袍子与白巾帕来亲自为妹妹擦头发,末了没好气地将巾帕往桌上一扔,扬着眉毛道:“那楚峥越的三弟弟便是个流连花街柳巷的猥琐之徒,他这个哥哥能是什么好饼?即便地面湿滑,又何须那般轻浮举止,搂搂抱抱,若被旁人看到,成何体统?你眼瞧着便要到了议亲的岁数,若同这临江王扯上关系……”
他噤了声,余下的话便化作一声叹息。
沈清漪知道哥哥在担忧什么。
仅凭容貌,想来配得上
如今虽立了太子,但蜀王赵旭同太子的势力分庭抗礼,绥元帝日渐式微,这夺嫡之争只怕还有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