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为周繁添杯。
“世子爷烂醉,想来会赏二当家的一个面子,分一杯羹。”
……
而那边,沈清漪已被楚峥越抱入屋中,一把便丢在了榻上。
沈清漪摔在软软的锦缎被子上,虽说温软丝滑,但摔在上面还是将她周身都震了一下。
她龇牙咧嘴想要起身,谁知一抬眼却惊悚地发现楚峥越在解衣裳——
她吓得抱紧前胸,结结巴巴过嘴不过脑地道:“世世世……世子爷,小女子……奴家卖身不卖艺……啊不是,卖艺不卖身……世子爷你听我讲,我的收入是跟酒楼五五分成的,你那些钱还不够买我一夜春宵,其实小女子今夜已有二十个恩客预定了,世子爷是第二十一个,要不您去门口排队先——”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楚峥越已脱下了外袍,兜头罩在了她的身上。
楚峥越咬牙切齿:“沈清漪,你这穿的什么东西?你好歹也是沈太傅家的嫡女,身份贵重,竟这等场合……若被沈太傅知道,成何体统?!”
外袍下的沈清漪微怔。
原来,他一早便发觉了舞姬是自己所扮……
然而还没等来得及感动,她便想起了楚峥越来此观舞之事,怒意便噌一声从肚子里窜到了头顶上。
分明是他不正经,巴巴儿赶来这鬼地方看美人,竟还好意思教训她?!
她一把掀开大氅,扯下面纱,坐直了身子怒目而视楚峥越道:“楚峥越,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临江王世子,大庭广众竟亲近舞女,你又成何体统?”
说着她嗅到了楚峥越身上的那一缕酒香,不由咬牙切齿地嘀咕:“登徒浪子,无耻之徒!”
楚峥越:“……”
他听到了楚峥阳吩咐时闲把门的声音,便忍着心底的醋意,耐心劝解道:“沈姑娘,就算你真的对我有意想要勾引我,也不该这般行径,好好儿的姑娘家,你不在意什么世俗名声,我行我素自然是随意的,可怎么着也该替沈太傅和沈知府想一想才是!”
这种事,太乱!
“我勾引你?”
沈清漪被气笑了。
“世子殿下,你逛花楼喝花酒就是少年风流,我来此一舞便是不知检点?再说我跳什么舞,在哪里跳,又同你有何干系?!”
这话正被楚峥阳听个正着。
他讪讪地用扇子挠了挠后颈,硬着头皮道:“那个……此地并非花楼……”
“你闭嘴!”
沈清漪和楚峥越一齐转头,齐声斥道。
说完两人又转过头来,继续吵得你来我往。
沈清漪插着腰:“楚世子,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这眼见着你又是亲近舞姬,又是跟刘慕言有牵扯,堂堂一个男子汉,竟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好意思训斥我不知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