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沙弥伏在地上,眉眼惶恐,张了张嘴,竟是耳尖通红。
太监冷笑道:“不肯说?来人!”
小沙弥吓得赶忙磕头,道:“太后娘娘饶命!”
“那不还赶快从实招来!”
小沙弥再抬眼,却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柳嫣身后的楚峥越一眼。
楚峥越微微眯起眼睛。
小沙弥孤注一掷地一闭眼。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我方才在禅房之中,看到了一个男子,与,与摄政王妃,睡在一处……”
他说到此,又匆忙对着楚峥越,叩首,道:“并非是我窥探得来,而是偶然见禅房之中有窸窣声,我……我还以为是哪个师弟在偷吃东西,正欲出言训斥,哪知道,哪知道,就看到了……”
此话一出,百官当即议论纷纷。
谁不知道长鸣寺是楚家的地盘,平日极为幽静鲜少有外人前来参拜,若是摄政王妃同旁人有苟且,那么约在长鸣寺中,也并非不可能。
柳嫣扬眉道:“放肆!堂堂的摄政王妃,怎会在此与人苟且?!你这小沙弥,莫要胡言乱语!”
小沙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是否如此,诸位前去一看,便知啊!”
他说着,便更是不住叩首。
柳嫣有意无意地扫了楚峥越一眼,末了道:“哀家倒不信,摄政王妃会沦落到与旁人苟且!诸位大人,可否要与哀家一同前往?”
百官表情微妙。
堂堂摄政王的王妃被戴了绿帽子,人人都知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即便是个人都猜得出此事是被人陷害,可又能如何?
只要能够亲眼得见,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谢憧之上前拱手,道:“微臣认为,此事不可。”
柳嫣道:“哦?谢爱卿有何看法?”
谢憧之颔首道:“微臣认为,无论这屋中之人是不是摄政王妃,贸然闯入亦是不妥,倒不如派人前去,将两人带出来,既保全了在外男前失身之事,亦可立刻免于误会,错认旁人,如此,岂不是十全十美?”
左相赫予冷笑一声,道:“谢大人还真是个拖延时间的一把好手!有你在这出主意的时间,王妃与奸夫只怕早已穿好衣裳逃之夭夭了。”
他挑衅地看向楚峥越。
“此事,不如还是让摄政王殿下来决意吧,怎样?”
你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赵家血脉
赫予自然是对楚峥越有意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