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我所有的好都来源于我姐姐,我很高兴,也很感谢你能把我姐姐放在首位,我们爸妈从我出生起就很偏心我,有意无意给姐姐造成了很多伤害,她没有被亲生父母坚定选择过所以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配。
我姐姐是个很拧巴人,她不会表达,小时候她不开心还会拿我撒气,越长大她越闷,什么都憋在心里,你别看她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性格比谁都刚强,她吃软不吃硬的。
每次我惹她生气,撇撇嘴示示弱她就心软了。(给你传授下经验^_^)
所以如果你们以后有了什么矛盾,希望你能迁就她一下,我姐姐很少有随性自由的时候,现在我不在了,她能减少一大半负担。
我不知道姐姐很没跟你说过,据我了解她应该不会说,但是我感觉她很喜欢你。
以后就拜托你了,我把姐姐交给你,有你照顾她,我很放心。
再见!
邬思铭留。
……
还不足一页信纸的内容,左柯让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完。
沉沉吐一口气,左柯让沿着折痕叠好信纸,塞进信封里,托贴装好。
邬思黎再次醒来,不清楚具体是几点,窗外天色浓稠,皎皎月亮高悬,她睡得有些懵,搓搓眼睛,看见手腕上多出来一条红绳。
隐约记起是左柯让在她临睡前戴上的,说是保平安。
红绳是他小时候奶奶去京北一家据说许愿很是灵验的寺庙里吃斋半年求来的,这么多年他从未离身。
现在,他将这条红绳给了她。
“醒了?”
邬思黎抬着手腕,还没放下,左柯让从她上方冒出来:“饿不饿?”
邬思黎仰头看他,左柯让在笑,很单纯真诚的一个笑,仿佛俩人之间从未发生过龃龉,邬思黎有一瞬被迷惑。
她点头:“有点。”
“那去吃饭。”左柯让理顺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我新学会了一道菜,超难。”
拿走邬思黎身上的毯子,牵着她手去餐厅。
邬思黎醒来时候正好,饭菜也是刚做完,这一周以来左柯让厨艺突飞猛进,他毫不谦虚地夸赞自己:“我觉得我现在能去应聘七星级酒店厨师长。”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全都符合邬思黎的口味,她最近胃口其实不太好,每餐吃都很少,但现在莫名饿得慌。
他俩面对面分坐在餐桌两边,慢条斯理吃完一顿饭,左柯让眼巴巴望着她,朝空盘子努努嘴:“我是不是天赋型选手?”
熟悉的臭屁模样,熟悉的“我最牛逼”的语气。
真的恍惚。
邬思黎都险些怀疑一个月来经历的种种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点头:“是。”
左柯让就笑,叫邬思黎去跟二哈玩,他收拾着餐桌,碗筷放进洗碗机,不确定邬思黎要不要吃水果,但他还是洗了一盘端到客厅。
邬思黎坐在沙发上,腿边有一个医药箱,左柯让见状,心一提:“拿这东西干嘛?”
邬思黎拉他坐下,拨开医药箱卡扣,取出碘伏和棉签,捧着他的手仔仔细细消毒清理他食指指背刀划出来的那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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