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赛是爵府里的长子,他原是诺敏的原配福晋所生,原配福晋去世后玉福晋才被扶正。
虽说玉福晋不是玛尔赛生母,可玛尔赛为人和气仁义,又是个将门中的读书人,所以对待玉福晋向来恭谨有礼,听说跟满达也相处得很好。
莎音笑嘻嘻地扑过去,“大伯大伯,你可答应我了要出门的,明天呀明天呀。”
玛尔赛立刻板正脸色,“那是你当日刚回来,我与阿玛喝过酒后的醉话!”
“不管不管,玛法说君子举鼎,你说话不算数,鼎要掉下来砸你脑袋了。”
莎音实在太想去街上看看了,有玉福晋盯着,她这几年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云南爵府的墙根处,进京坐马车,又被捂得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哄着这个脾气好的大伯带自己出去,她一定得抓住机会。
“哈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玛尔赛忍不住揉了把莎音的头发,“额娘说得对,你这小脑袋瓜真是转得快,虽说解释偏了,好歹意思还在。”
玛尔赛向来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的,又怕自己真被鼎砸了脑袋,再看看莎音精灵可爱的样子,最后哪里还忍心拒绝。
只能后悔自己当初酒后言语太快,叫这叫丫头拿住了把柄。
玛尔赛年纪与玛礼善只相差半年,玛礼善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而他去年得了个小格格还偏偏没活过周岁便因身子孱弱病
逝了。
他今年再见自己这个小侄女,思念自己的女儿便更喜欢宠着莎音,这才回京三天,几乎日日他都要在寻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叫人给莎音送来。
再加上玛尔赛又是工部的,送来的玩意儿新奇有创意,莎音各个爱不释手,一大一小俩人非常投缘。
“哇,大伯恭喜发财!!”看着玛尔赛带来的半箱子小玩具,莎音眼睛都像在放光。
“噗……音音是想说大伯发财了吧。”
头个月拜年,莎音跟着学了好些拜年的吉祥话,玛尔赛立刻明白这丫头又把意思记岔了。
“诶?”莎音挠挠头似是不太理解,索性不管了,蹲在箱子边就开始兴致勃勃玩起来。
这个是玉珠算盘,那个是镶银鲁班锁,还有一大包琉璃珠子。
莎音装着个大人芯子,看了这些东西,也忍不住起了玩心。
“等大伯哪日真发财再来送我们音音份大礼,这是宫里一名叫苏麻的嬷嬷给莎音送的,莎音还记得她吗?”
小姑娘鸡啄米般点头,“大伯替音音谢谢她哦!”
玛尔赛乐起来,“你倒是不客气。”
第日,莎音惦记着玛尔赛带她出门,兴奋的起了个大早。
才刚叫了声人,玉福晋便脚步急促走了进来,亲自替莎音温水擦了脸,将人搂进了怀里。
“音音昨儿晚上睡得怎么样,自己一个人可有害怕?”
莎音还有些睡意,说话含含糊糊,“不怕的,就是做了梦。”
“做梦?是不是没
睡稳?”
莎音在玉福晋怀里揉揉眼睛,“梦见大伯带音音去玩,骑着大象……”
玉福晋:“……”
其实莎音醒来之前,玉福晋已经问过宋奶嬷跟守夜的丫头了,知道这一晚上莎音自己睡没有叫人,更没有不安和惊怕。
可她还是想亲口再问问,哪怕从莎音的口中再感受到一点点的离不开自己的意思也行。
偏偏,她们家的莎音是个心大的。
“莎音不想玛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