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阿姨∶“当然啦,我年轻那会儿跟我家那口子吵架,哪一次不?是把他骂一顿之后让他自己好好反思?反思?,阿姨跟你说啊,这男人可不?能惯着,没了这个,咱们再换下一个。”
简初夏一听,猛摇头∶“我不?要换下一个,我只有他一个哥……”
然而后面的一个“哥”字卡在喉咙里,简初夏说不?出来?了。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窗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屿洲只是她的哥哥。
哥哥?
沈屿洲只是她的哥哥?
而沈屿洲这位哥哥,还做到了曾经写过的保证书那样∶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对她疏远。
可这一刻,简初夏却一点儿都不?想?当什么“妹妹”。
对,她不?想?当沈屿洲的妹妹。
一点都不?想?。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简初夏的心脏突突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腔跳出来?一样。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喊了沈屿洲将近十八年的哥哥,怎么突然,突然不?想?当他的妹妹了?
不?当妹妹,当什么?
联想?到之前好几次的心动慌乱,简初夏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位置。
有个想?法即将冲破固有思?想?,要冒出来?。
就在这时候,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简初夏低头一看,是沈屿洲打来?的电话。
简初夏愣了愣,好一会儿抹掉眼泪,才清清嗓子接通电话。
“在哪儿?”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磁性。
光是听声音,简初夏的心脏跳动都在不?断加快。
她的一只手还捂在心口,强迫自己深呼吸∶“在,出租车上。”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车牌号码给我。”
这是很早之前沈屿洲定下的规矩∶如果要坐出租车,必须要把车牌号码告诉他。
简初夏心头一热,本?想?像司机阿姨说的那样冷着沈屿洲,可惜嘴巴比脑子快,已经问了司机阿姨∶“阿姨,您这车的车牌号码多少呀?”
司机阿姨当即回了一个车牌号码,简初夏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把车牌号码报给电话那头的对方了。
等挂断了电话,简初夏盯着手机良久,憋屈的嘟着嘴巴。
奇怪了,怎么沈屿洲说什么是什么?
下次,下次她一定不?听他的。
挂断电话,简初夏心底酸酸涩涩的感?觉似乎无形中,消退了些许。
简初夏不?懂为什么,她收起?手机,就听到驾驶座的司机阿姨笑呵呵的说道∶“是不?是跟男朋友和好啦?”
“对嘛,女孩子就该多笑笑,你看笑起?来?多甜。”
简初夏一愣。
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不?难受了之后,脸颊泛起?了浅浅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