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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难受的想吐,这样的折磨,她不知道有多久,她的眼泪流满了脸,样子不用看,也知道难堪极了。
慕念琛这回真的没把阮甜当人,那些在会所里,偶然间发现的恶心场面,今天,慕念琛在她的身上试了一次。
当时在会所,她无意间撞到某个出tai的女人在包厢里跪着给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时,吓得不敢说话,她跑到外面冷静了很久,还是觉得非常的恶心。
后来,那个女人拿了钱出来,走过阮甜身边的时候给了她一百块,用过来人的语气对阮甜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阮甜那时候的反应是,将那一百块还给那个女人,她没说一句话,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而现在,那个女人的话,应验了。
她果然是也沦为了……那样的工具。
最后的时候,慕念琛仍旧是西装革履,除了那一处……
他从阮甜的……离开,用纸巾将他自己处理干净。
阮甜满身脏污,躺在那里。
慕念琛用这个方式告诉阮甜,刚才大放厥词的她自己,是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慕念琛放开阮甜时,阮甜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在干呕,她的脑海里在一遍遍预演着要怎么杀掉慕念琛,她要把慕念琛大卸八块,或者从他的办公室里推下去。
可是她做不到,她如果做这些,自己一定也会死。她还有爸爸,她要想想爸爸。
慕念琛好像也不想多看她一眼,他走时,房门被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阮甜拿着枕头扔过去,枕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就像她现在的处境一样。
没有一点的杀伤力。
阮甜的手,攥住被子,她手上的汗水将被子染湿,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阮甜,记住今天的一切,永远都不要忘记。
慕念琛走后,阮甜一滴眼泪都没有留,刚才那些只是生理性泪水,阮甜不想哭,真正恨一个人的时候,眼泪都不必存在。
她在床上躺了有多久,阮甜自己也不知道,负责做饭的阿姨推开卧室门,她走进来。
看到阮甜的样子,吓得捂住嘴巴。
阮甜笑了,笑的特别讽刺,阿姨的反应,和她当初的反应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做饭的阿姨,手都不敢去碰阮甜,阮甜看到阿姨的眼中有了泪水,她开口:“你不必为我这样,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做饭的阿姨摇头,她小心翼翼的把阮甜扶起来,对阮甜说:“阿姨带你去洗干净。”
阮甜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这个阿姨对她没有恶意。
清洗过后,阮甜把衣服穿好,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她任由水从头发上往下滴,自己碰都不想碰一下。
做饭的那个阿姨把一张机票放在了阮甜的身边,语气心疼的对阮甜说:“这是慕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阮甜看了眼,是北城到南城的机票,时间就在今晚。
“还有三个小时,来得及。”阿姨拿着干毛巾给阮甜擦头发,阮甜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她拿着机票,指尖都是颤抖的,她该高兴,她终于可以回南城,终于可以,暂时离开慕念琛。
头发吹干,阿姨又替阮甜扎了个马尾,阿姨的动作很轻,像是在给自己的女儿梳头发。
阮甜忽然想到了妈妈。
可是她已经……没有妈妈了。
阮甜记得,小时候自己被同校的一个小男孩欺负,那个小男孩的爸爸是在教育局上班的,老师都不敢得罪他。
他的家长和自己家的孩子一个样,嚣张跋扈简直一脉相承。
阮甜每天去学校,妈妈都会帮她扎很好看的小辫子,她有许多的小卡子,都是妈妈给她买的。
今天小樱桃,明天小草莓,后天小西瓜,还有小荔枝,有的时候妈妈还会自己创新,自己动手给她做小卡子,小阮甜给她们取名字,扇子啦糖果啦各种稀奇古怪的名字,其中一个叫阿线的,她特别的喜欢,装在书包里,一刻也不想分开。
那个小男孩每天都要拽阮甜的小卡子,导致阮甜每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头发的乱糟糟的。
小孩子难免调皮,妈妈以为她是在学校里贪玩,不忍心责怪女儿,直到小阮甜越来越抗拒妈妈给她梳头发。
那个时候她觉得,都是因为妈妈给她梳的漂亮头发,她才会被那个男孩子欺负,她讨厌漂亮头发,不要妈妈弄。
阮甜的头发上没有了小卡子,只有书包里藏着的阿线能让她摸摸。
后来阿线也被那个小男孩发现了,阮甜和他抢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要把阮甜的小卡子从三楼扔到垃圾桶里去,阮甜被他逼的没办法,直接伸手将那个小男孩推到垃圾堆里去。
事情闹大了,老师通知了她和那个小男孩的家长。
妈妈那天去隔壁市,接到老师的电话就赶回来,最后还是比那个小男孩的家长晚到了一点时间。
妈妈到的时候,阮甜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姑娘,被那个小男孩的妈妈和奶奶一起骂,小阮甜一直忍着没有哭,直到妈妈来了,才放开声音,委屈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