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着?杀了我,刮了我,埋了我,炖了我?”
“我,我,我就真跟你绝交!”
“嗯,好,绝交吧!”
“真的真的跟你绝交!”
“我没意见。”
“真的真的真的跟你绝交!”郑秋急得俩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
“成,我同意,赶紧放开我吧。”
对峙。
一个云淡风轻,悠然自得;一个面红耳赤,急得喷火。两个人态度截然相反,对比鲜明。
忽然,急得喷火那位不喷火了,拽着悠然自得那位就往外走,俨然已经忘了吃人家订婚酒吃了正一半。
“我同意跟你绝交,你还想干嘛?”
“我改主意了,我,我决定把你关起来,什么时候你肯说实话,什么时候再放你!”
“你丫知道拘禁,限制人身自由犯法么?”得,算他倒霉,遇着一法盲。
“你告我去吧。”
“你先放开我,我再去告你。”
“我先关你,你才有证据告我。”
“姓郑的,你丫别逼我跟你翻脸!”冯春猛地止住步子,站在原地坚强的对抗郑秋的拖拽,脚下生根一般。褪去笑容的脸孔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
“翻脸你能把我怎么着?”反正他豁出去了,谁都怕不要命的。
“打你丫一生活不能自理。”
“成,你打,你今儿不打都不成,打得我瘫床上,正好有理由赖着你。”
郑秋同志痞劲儿上来,换成冯春同志怒火中烧。
“没见过你这号儿人,给你丫康庄大道不走,偏一门心思往羊肠小道上挤。”
“甭管康庄大道,羊肠小道,都得有人走。”鲁迅先生说了: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有人走,就是路;有路,就能走。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到达罗马就是胜利。(o)
“算了,有人想死,我也不能硬拦着。不过,咱把话说前头,这是你丫自投罗网,逼着我接受你,别回头后悔埋怨我。再有,姓白的为什么让我踢了,你清楚,想跟我在一块儿,自己看着办。”
郑秋听着冯春不情不愿的妥协,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太过渴望,以至于耳朵出现幻听。
“春儿……”
“干嘛?你丫得逞了,还不赶紧放开我?”
“春儿,你是真喜欢我吧?”
“我说你丫烦不烦?”眉头一紧,冯春同志觉得自己耐心节节告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