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没有一点阳光,吹过来的风都是冷的。
平野惟将托盘上的甜品送到客人桌子上,抬头看了眼玻璃外的景色,是一片灰暗的蓝,好像加了层滤镜一样。
“天气不怎么好呢,但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
榎本梓擦了擦手上的水:“今天小惟你就早点下班吧,也没有什么人。”
天气不好的时候咖啡厅里都没什么客人了,大家都想着要早点回家,而在家的人就更不会想着要出来了,从平野惟放学到现在咖啡厅才来了两桌客人。
虽然榎本梓说让平野惟早一点下班,但平野惟还是没有早退,毕竟津高光宙晚上十点才出院,太早下班她也无处可去,回一趟家又太麻烦。
店里没什么人,于是平野惟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摸鱼,她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想着今天晚上的计划。
嗯……好吧,不算计划,因为平野惟根本就不知道计划是什么。
昨天给琴酒说完情报后,平野惟本来还以为琴酒会交代她什么任务,但是完全没有,琴酒只是让她一切照常。
“一切照常吗……”
对于平野惟来说,这样的安排反而更有难度,如果她知道今晚的计划是什么,那心里还有点底,但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但她偏偏又清楚今天晚上一定会生什么。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才最煎熬。
晚上的天气还是不好,但就像榎本梓说的一样,并没有下雨。
平野惟和榎本梓一起收拾好餐具,将桌子椅子都摆放整齐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店。
“明天见。”
“明天见。”
和榎本梓道别后,平野惟朝着和家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的风比之前还要大,冷飕飕的顺着领口往里面钻,平野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几天她每次做完咖啡厅的兼职后还要去医院陪津高光宙,偏偏津高光宙又是个巨婴加太子,常常弄得平野惟身心俱疲,回家写完作业后倒头就睡。
不过这样的生活今天晚上应该就会终结了吧。
这么想着,平野惟脚下的步子都快了一点。
突然,一阵令人胆寒的冷意顺着平野惟的脊背一路向上,让她猛地停了步子。
这种冷意不是被风过的寒冷,而是另一种,平野惟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在被人窥视着一样。
她的目光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瞳孔微微颤抖着。
几瞬过后,平野惟猛地向后看去,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平野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不太对。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特别是最近从咖啡店下班后,她总是能感觉到这样奇怪的感觉。
一次两次是错觉,可三次四次呢?
平野惟捏着书包背带的手紧了紧,想起了琴酒给她的那把枪,sigsauerp,那把枪现在就放在她床头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