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吴亦儒是否有来春济药行?”
“回,回府尹的话,那日,正是老夫在药行,吴亦儒前来取药,也是老夫亲自给他的。”
“何药?”
“补气血的一些药丸,这药,他每月都要来取两次。”
“为何要补气血?”
“他体内气血不足,易有亏损,时常夜里虚热难眠,他吃我家药丸,已有七八年,这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
顾凯芝问吴亦儒爹娘:“可有此事?”
吴亦儒娘哭着回答:“都怨我……自幼落得个气血不足的毛病,我儿生下时,不过七月多些,不足八月,打小身子骨就不好,这些年来,汤药不断,前几年吃了春济药行的药丸,还算有些气色。”
衙役拿了一个瓷瓶出来,让药行掌柜辨认,掌柜仔细看了看,放了一颗到自己嘴里。
“没错,就是春济药行药丸。”
接着往后。
麒麟书肆贾掌柜一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一手手指着用白布遮住的尸体:“我不记得他那天来没来,我伙计说他来了,把之前借的书还了,又换了本。”
“还的什么书,又借了什么书?”
“这……我不知道。”
随即衙役呈上个托盘,上面是两本书。
“一本是《华南录》,一本是《促织经》,后者在死者随身所带的布袋中。”
堂上来了麒麟书肆的伙计,称确有此事。
“他为何事去翰墨斋?”
翰墨斋文掌柜弓起身子,一直俯着回答:“吴学子买了纸笔。”
轮到小洞天。
芳草几人挨个回答府尹的问话。
问得非常细致。
以至于几人答不上来话,反而显得吞吞吐吐。
这个时候,仵作端上前几日的食物:“饭内确实有毒,跟死者口内未曾咽下的一致。”
“食物乃何人所做?”
“我,我,我做的!”孙二气呼呼的样子。
“可是你投毒谋害吴亦儒?”
“我?吴,吴,吴……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我,我为什么要……要,要害死他?我要害死他,干啥在铺子里,我吃多了不是吗?!”
孙二干瞪眼,芳草却是干红着眼。
小洞天几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日,铺子里没去过可疑人,更不会有人去后厨。
“吴亦儒只是一名普通学子,不曾与人结怨,当日未发生争执,所有证据都指向小洞天,你们有何解释?”
顾凯芝望向小洞天掌柜。
柳微问道:“可否让我看一下那饭菜?”
“不可!她定想使诈!”
说话的人是吴辰儒,衙役却在顾凯芝示意下把托盘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