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对柳氏那是相当的和颜悦色,“对对,这事等一会苏老弟来了再定。”
她指着何县令夫妻二人,“侄媳妇,他们两人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来与我听听,我给你做主,我看谁敢欺负苏家!”
萧老太爷大手一挥:“苏家可是我们王府的恩人,谁敢欺负苏家分毫,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何县令此时恨不得自己也晕过去,倒也省事了。
如今就算苏家肯原谅他,镇北王府能放过自己吗?
这件事自己事先一点不知情,自己这样死也太冤枉了。
但这事是自己妻做的,就和自己就脱不了干系。
这事说得好听是提亲,说不好听是骗婚,骗的对象还是王府要定的世子妃。
何县令已经不抱希望了,什么升官,什么前途,统统都不要了,只求老太爷,老夫人能留他一条命。
柳氏一点不夸张的,把田氏上门提亲时怎么说的,原原本本复述了出来,后被女儿当场揭穿赶出了苏家。
还有女儿在福来县遇田公子,救下大金的经过,以及大金在田府的遭遇全说了。
“你们说说,这样的畜生还敢肖想我的女儿,田氏明知道自己侄子是这样的人,还上门来提亲,故意隐瞒我他侄子的劣迹,不就是想骗婚吗?天下哪个母亲能忍受!”
柳氏越说越气愤,她狠狠的瞪着晕过去的田氏,恨不能上去给她几个巴掌。
他们还没把她这么着呢,就吓晕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苏家的下人现在才听到了完整版的,人人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田氏,“夫人,她居然如此欺骗您,还企图骗我们姑娘嫁过去,可不能便宜了她!”
苏大低声询问柳氏:“夫人,要不要我去把她弄醒?教训一顿,给您和姑娘出出气。”
柳氏从未做过打打杀杀的事,这次也只想吓吓田氏,没有打算把她怎么样。
父亲和闺女说了,还是要给何县令一定面子的,如今她也出了一口气,“算了,她已经吓得不轻了。”
萧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这样太便宜她了,还有这个田家,算什么东西!出了一个贵嫔,就敢称皇亲国戚,我倒要到皇上跟前问问,皇上认不认他这门亲戚!如今还敢打着皇家的旗号在凉州地界做恶事,儿子是怎么治理凉州的,这样的人不杀了,还留着做什么?”
王嬷嬷也气得不轻,原来他们受到的冷遇都是因为田家而起的。
回去她定和王妃禀明,一个贵嫔的娘家,还敢和皇家攀亲戚。
那个什么的田家公子,如此为非作歹,还敢自称国舅爷,简直大逆不道!
萧老太爷气得又来一掌,又裂了一张桌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凉州一直律法严明,一个小小田家,敢如此肆无忌惮,就没人敢管吗?如今福来县的县令是谁?”
何县令听到田家以皇亲国戚自居,就知道田家要完蛋了。
原来苏夫人刚才所说的皇亲国戚是这个意思,自己怎么就和田家成了亲家!
大周律法明文规定,必须嫡庶分明。
不要说皇家,就是普通人家,妾室的娘家人也算不得正经亲戚。
田家的儿子怎么如此蠢笨如猪,除了皇后娘娘的嫡亲兄弟,谁也没有资格自称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