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白衣丽姬察言观色,也附和道:“公子,还请饶了佳丽斯。”
“你们如花般娇嫩,我又怎么会舍得伤了你们?”欧阳克回过头,眼神望向远方,似在沉思着什么,无形间给身边的两位美人造成压力,让她们静静的站在原地不能言语。
良久,欧阳克才道:“既然知错了,就该明白下一步怎么做了?”
两名丽姬齐声道:“佳丽斯凯赛尔立刻将程小姐请来别庄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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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梅超风和杨康沿着官道行至半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大雨来,雨越下愈大,两人一路策马疾奔,终于在傍晚时分看见一户大宅,宅门上书“程府”。
和府内主人说明缘由,对方立刻给两人安排了住处。晚饭时分,好客的程家家主还差遣了下人请两人前去主厅用膳。跟着下人穿过府内的石桥,九曲回廊,一路上只见程府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江南楼阁,绝美无双。
等到了大厅之时,梅超风只见一富态可掬的圆脸大叔站起身,朝他们走来,道:“两位客人远道而来,程某不胜欢迎。”
梅超风道:“我师徒二人行至半路,路遇大雨,多谢程老爷能借给我们一方屋檐避雨。”
那程家家主和梅超风寒暄了几句,互通了姓名,知道这位程家家主是江苏宝应一带的富商,叫做程满天,他膝下有一独女,年方十八,尚待字闺中,说到这儿程满天眼神在杨康身上一顿,眼中惊喜之色一闪而过,道:“这位小兄弟器宇轩昂,仪表堂堂,不知道家住何处,有无婚配?”
杨康脸色不自在起来,但念及现在他们师徒二人暂居在程府,只好老实交代:“在下杨康,祖籍山东,尚未婚配。”
“真是太好了!小兄弟丰神俊朗言语翩翩,我那女儿又生得如花似玉,性子温柔娴淑,正是绝配!”程满天喜上眉梢,道:“不知小兄弟是否愿意参加明日的比武招亲,只要你赢了我,就可以将我的女儿娶回家。”
梅超风彼时正在喝茶,一口茶差点都喷了出去,亏得她反应过来生生将茶给咽下了肚,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她看向程满天满脸黑线,这位大叔似乎对他的女儿十分恨嫁,也对,一般女儿家十六岁就可以嫁人了,程满天的女儿今年十八,是有些古代剩女的味道。
可是,也不至于见到杨康就这样热情吧?
杨康闭口不语,程满天讨个没趣,眼神望向梅超风,颇有恳求之色。梅超风咳嗽两声,道:“康儿,你对程府小姐可中意?”
杨康摇头道:“我从没有见过程家小姐,对她并不中意。”他心中苦闷无奈,喜欢的人不知道自己喜欢她,还问他是否中意别的女子。
听杨康这么说,梅超风定下心来,转头看向程满天道:“程老爷爱女之心切切,但若是两人没有感情在一起,终究会酿成憾事,我这徒儿没有见过程小姐就草莽决定终身,对他们两个的一生来说都不是好事。”
程满天皱起眉来,他自己其实也很是苦恼,他那女儿跟着全真教的清净散人孙不二习武,现在都十八了还没有嫁人,加上那温吞害羞的性子,他在暗地里不知为这着急了多少回。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抬起头,程满天看向杨康,这个人他越看越满意,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眼神有光炯炯有神,走路时脚步沉稳有力,定然是有高深的内力。虽然不知道这人来历,但他无论是才貌还是武艺,都说得上是自己见过的少年侠士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再观其神色真挚无比,说话时庄重儒雅定,举步时贵气十足,定然不会是奸邪之辈,说不定还是王子皇孙之类。
为了女儿的终身,程满天拼了,堆起笑脸,他道:“两个人没见面自然不会有感情,这样,我让人把小女请过来,大家见了面再说好吗?”
杨康立刻推拒,可是任他舌灿莲花,程满天铁了心要让自己的女儿出来一见。
梅超风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当年她妈给她介绍相亲对象时,也常常说这种话什么“现在大家还不了解,多接触两次就知道了”“你们先培养培养感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端起茶,梅超风神色莫名的看着程满天,她感觉这一刻程满天被她妈附身了。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进大厅,急道:“老爷,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你说瑶迦不见了?”程满天立刻蹦了起来,吼道。
下人被震耳发聩的声音所迫,抖着身子道:“方才我们去小姐屋内,发现门窗紧闭,房间里一丝烛火也没有。心下觉得奇怪,在外面喊了几声也无人回应,我们怕小姐有什么事,立刻冲了进去,可是进去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瑶迦,我的瑶迦!定是昨日那人把瑶迦掳去了!你们快去通知丐帮的黎生黎长老,就说小女被奸人所掳,请他速速前来帮忙!”程满天朝天吼道,然后命令府中之人,一定要将程瑶迦找出来。
转过身,程满天满眼焦急之色,抱拳道:“我观两位风华气度,必然不是普通人,昨日有位歹人见小女貌美,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今日必是他掳去了小女,还请两位出手相救小女,程某感激不尽。”
梅超风心思电转,当程瑶迦这个名字出现时,她就想起原著中欧阳克欲掳程瑶迦但被郭靖黄蓉两人破坏的事,可是现下里,这位程小姐是被歹人所掳,似乎和欧阳克没有关系。不过想到不久前自己在竹林里遇到欧阳克,梅超风试探的问:“那位歹人是否身穿白衣,手持玄铁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