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神采飞扬道:“这一场,靖哥哥胜定了!”
她和周伯通在石洞内早已经将经书的上下卷让郭靖背牢了,现在不仅是让郭靖背下卷经书,就算让他背出上卷经书,也是简单至极。
洪七公看黄蓉不担心郭靖,他也懒得理会,耸耸肩,自己躲在一边喝酒去了,这时候他忽然看见欧阳锋动作鬼祟,不由眯起眼。
原来欧阳锋觊觎九阴真经甚久,此刻探身欲往前看,不料被洪七公逮了个现行。只见洪七公一个旋身挡在欧阳锋的面前,道:“老毒物,咱们许久没见了,一起喝酒怎样?”
明明昨天晚上才见过,什么许久未见,鬼话!
欧阳锋明白定然是洪七公发现了自己的图谋,拦着他不让他过去,反正等克儿娶了黄蓉,九阴真经自然手到擒来,欧阳锋也不急在这一时,手中拄着青黑蛇头拐杖,他随着洪七公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
在石椅上刚刚坐定,梅超风就看见黄蓉对自己瞪眼横视,她颇有些不自在,心里非常想知道自己和黄蓉的好感度到底降低到了什么程度?
为什么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会对她怒目相视。
系统的反应依旧是没有反应。
现在系统君如果不是任务需要,是不会提示她人物好感度的。
学着洪七公先前的一招,梅超风眼观鼻鼻观心,不语。
有人说过,你越不想理的一个人时,那个人便会缠着你。
梅超风现在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黄蓉先是在她身边来回走动,然后突然蹦张大脸过来道:“梅超风,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我听不明白黄姑娘你话里的意思。”微笑。
“你不是在帮欧阳克吗?”黄蓉凑近梅超风,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腔调:“我告诉你,这场比试靖哥哥赢定了。”
梅超风有些哭笑不得:“黄姑娘,我何曾帮过欧阳克?”
黄蓉低语:“在宝应程家的时候你帮这个采花贼对付我,那天我还亲眼看到你们师徒从欧阳克的船上走下来,再者刚才你还让欧阳克赢了第二道题,你们肯定是一伙的!”
“呵呵,就算我们是一伙的,黄姑娘想要表达什么?”
梅超风懒得解释,直接问道。
“我告诉你,不论你们怎么打算,我这辈子只会和靖哥哥在一起,欧阳克他休想!”
黄蓉说完,转身就走。
因为黄蓉和梅超风隔得极近,她们这番话并没有传到远处洪七公和欧阳锋的耳朵里。当然他们若是听到了也不会出声反驳,因为这无疑在告诉大家他们在偷听两个女子的交谈。
隔了半晌,梅超风突然转过头看向杨康问道:“康儿,师父是不是长了一张坏人脸?”
“当然不是。”
方才黄蓉和梅超风的话,杨康一丝不漏的听完。他心里十分不喜黄蓉,娇蛮任性,尤其说到师父偏袒欧阳克时,他的心内涌起许多不安。
仔细想想,师父对欧阳克的确有很多不同,在王府时的言笑晏晏,宝应别庄的出手相救(虽然那是自己请求的,但若是师父不想做任何人都不能勉强),后来在桃花岛时的融洽相处,虽然他们师徒和欧阳锋相看生厌,但是师父从来没有将怒气撒到欧阳克的身上。
这一丝丝不同于常人的对待,让杨康心里十分不安。
听到杨康的回答,梅超风摸摸自己的脸,低吟道:“是吗?”
为了确定不是敷衍,梅超风眼角余光往杨康的方向扫去,不意外看见对方出神的样子。五根手指在杨康面前挥舞,梅超风调侃道:“康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呢?”
若有似无的馨香扑鼻而来,杨康瞬间便回过神来,沿着白皙润滑的手指往上看去,只见梅超风正微笑着注视他。
他一直都知道师父很美,虽不是艳压群芳,却自有一番风韵。
好比空谷幽兰,遗世而独立。
即便是笑,也会让人感觉到疏离。但是此刻杨康并未有这种感触,只觉得这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如夏雨般润物,似秋风飒飒,又似冬雪皑皑。
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
脑中思绪不过电光火石一刹那,杨康微微摇头,道:“师父,我只是发呆了。”
“发呆……”梅超风重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忽然她看到地上掉落了一物,弯□将它拾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个绣着牡丹的荷包,“难道是黄蓉掉的?”
“不,师父,那是……我的!”杨康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切道。
脸上飞起两抹红晕,却又在瞬间惨白下去,杨康看向梅超风的眼神中担忧而又急切。
——他在那个荷包里放了师父的一缕青丝。
荷包里不仅有师父的,也有他的,传说只要将两个人的头发缠绕起放在一个荷包中,这两人便会永远在一起……如果这件事被师父发现……结果会怎样……
杨康不敢想象最后的结果,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如果师父知道自己做了这等逆伦之事,会原谅他吗?
他不敢想象。
将手里的荷包一收,梅超风赶到杨康身边,有些担心道:“康儿你怎么了,难道又走火入魔了?”
“师父……”杨康闭上眼,抓紧梅超风的手臂道:“将荷包还给我好吗?”
“你是说这个吗?”
摊开手心,绣有牡丹的荷包正静静的躺在那儿。梅超风不明白一个荷包而已,为什么杨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等等——
荷包、荷包,并且是绣有牡丹的荷包,除了女子喜欢在荷包上绣些花草,平常男子是不会用这类荷包的。梅超风的神色霎时紧张起来,她犹疑着,最后还是问了:“康儿,是有喜欢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