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开噬人的视线。
姜致唇瓣紧紧合拢,她不敢抬眼,也不敢和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男人对视。
周融轻描淡写道:“时砚,你有没有想过你闹这么大的后果,之后怎么跟任怜交代?”
梁时砚是典型的板头,冷硬感尤其突出,尤其是他今天身着皮衣,更是冷冽的不行,压抑着暴戾风暴的黑白瞳仁审视地扫过周融。
忽而,他冷不丁道:“周融,你是不是对姜致有了欲望?”
男人最懂男人,一个眼神,就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毕竟他们本为同类。
周融双手插兜,脸上神色始终淡淡的,他偏首看过姜致一眼,落到人肩头半遮半掩的血色牙印时,目光微微一顿。
“我这是防止你做错了事。”
梁时砚嗤笑一声,没开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眼神无声交锋,气氛愈发紧张。
梁时砚上前两步,伸出手,目的明确。
“就是玩玩,不会闹出人命,我这么说,你能放心把人交给我了吗?”说着话的时候,他口吻带笑,漫不经心。
姜致却愈发的紧张,指尖小心翼翼攥上周融的衣角。
——仿佛在等他做选择。
列出我好多的罪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空气也逐渐凝固。
姜致垂下眼,手指渐渐松开。
成年人最后的体面是自己给的,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依靠周融,妄想让他替自己出面。
也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期盼他选择自己。
姜致近乎能感觉到心的重量在缓慢失衡。
梁时砚的手越过周融的肩头,径直朝姜致抓过来。
周融神色冷淡,甚至微微侧过身。
仿佛是佐证他对姜致没有欲望般,任由梁时砚将姜致带走。
姜致眼底的光渐渐熄灭下去,也没反抗。
只是在走之前,她掀眼朝着周融一笑,巴掌大的小脸没了血色,眼尾上挑的弧度却竭尽妖媚。
周融眉心微蹙,姜致仿若没看见,指尖一指。
“梁时砚,你不是想知道我奸夫是谁吗?”她的嗓音软软糯糯,却透着三分干脆:“是你的好兄弟周融啊,哦对了,你第一次带我去会所的时候,他就说要约我了。”
凭空炸出的惊雷惊天动地。
梁时砚眼底淬了冰,脚步停下,他直勾勾看向周融。
“周融?”
早在开头周融的百般阻拦,梁时砚心底就有了怀疑,现在姜致的话只是验证了他心底的猜想。
他所谓的、穿一条开裆裤的好兄弟——撬了他的墙角。
梁时砚没再抓着姜致,身后影子被风声截断,狰狞的露出磅礴怒气。
“周融,当年我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想,我就让给你,你不要,现在又来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