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点了点头,隔天就去联系了照片里的梁母。
梁女士本来不打算和姜致见面,但架不住她一句话:“如果你不和我见面,可能我就只能重新和梁时砚在一起了。”
光光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让梁女士胆战心惊。
要知道,任怜是任家人都很宠溺的女儿,现在又是刚刚订婚不久。
如果闹出这种事,没脸的还是他们梁家,并且任家人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刚刚的项目岂不是要泡汤?
姜致坐在包厢里等了许久,梁母才姗姗来迟。
她眉眼闪过一丝厌恶,问:“你想要什么?”
姜致平静对上几年相处的女人脸庞,“我想要阿姨帮我说个人情,让底下人松一松手。”
她巧笑着,继续说:“就这一次,阿姨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这个小忙,以后我肯定离梁时砚远远的,也不再缠着他,行吗?”
梁母娇生惯养这么久,哪里被人威胁过,后槽牙绷紧。
但想到最近梁时砚愈发诡谲多变的脾气和对任怜的冷淡,她还是冷冷抬了抬下巴,“拿过来吧。”
存在于我的潜意识里
姜致把文件递过去。
梁母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事,又是梁父和梁时砚宠着过了一年又一年,故而只是翻了翻。
抬起头,她眼中保留着几分怀疑,“你是真会离开梁时砚?”
姜致还未点头,梁母接到一个电话。
姜致看见梁母的表情松了松,堪称和颜悦色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些什么。
紧跟着,包厢又进来一人。
任怜脸上笑容款款,落座姜致的正对面,“姜小姐,不介意我过来吧?”
姜致轻轻抬眼,虚与委蛇:“不介意,请坐吧。”
最近梁母和任怜走得近,这是姜致知道的,毕竟梁母可是因为这个儿媳妇好好风光了一阵。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种私下会面,梁母也会叫任怜过来。
想到自己的理由,姜致唇线骤然抿作一条直线。
她太心急了,犯了蠢。
递给梁母的文件,避无可避的,任怜此时也看见了,语气平常:“现在梁家和任家是一家,伯母,介不介意给我看看?”
梁母不可否置,将文件递给任怜。
任怜敷衍翻了翻,抬眼对上她,“姜小姐,策划方案能看出来不错,但你的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些。”
姜致唇线愈发的直,眸色深深,虽是轻声细语却无比讽刺:“那任小姐应该管好自己的未婚夫,……还有自己。”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就差以为姜致清楚了什么。
任怜脸色骤然一变,很快又松弛下来,后背靠山椅子,低声对梁母说了些什么。
梁母点了点头,视线厌恶,拎着包包,转身就走。
只是在离开门前,她回过头,看着包厢里的场景,难免有些心绪不平,担心会出什么事。
视线微微向下,梁母想到任怜刚刚那句——“我知道,我能体谅梁时砚。”还是离开了。
房门关上。
任怜嘴角渐渐沉下,面无表情:“我倒是没想到姜小姐过河拆桥的本领有一手。”
姜致淡淡说:“彼此彼此。”
“项目我看了,能签。”任怜说:“但让我帮你说话——”
姜致循声瞧去,任怜手指敲了敲桌面,不徐不疾:“我有个条件。”